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二人。
林赋禅虽然不敢造次,但看着穆九倾仍没什么好脸色,只酸酸道,“夫人今日好威风。”
穆九倾心下一阵鄙夷。
男子汉大丈夫,学后宅妇人酸言酸语,果真出息。
面上却是轻笑,给林赋禅斟酒,“夫君说笑了,眼看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总开玩笑呢?”
听见孩子,林赋禅的脸色更绿了几分。
“难得太皇太后眷顾,我过几日想入宫求她老人家,给这孩子赐名,如此,也是光耀将军府门楣之事。”
林赋禅这些日子本就因为换帅出征一事没着落,还白白搭进去几千两银子,正懊恼不已,穆九倾此时提到孩子,便是火上浇油。
偏偏他不能挑明,但如果这孩子真得了太皇太后赐名,入了族谱,将来还得了?
到时候难不成要他一辈子头上长草过活?
想到这里,林赋禅豪饮一碗烈酒,起身冷冷道,“夫人不要为了这种小事动辄进宫打扰太皇太后清修,明日我自有事要进宫一次,待我回来再行分说吧。”
穆九倾看出他眼底狠戾,心下了然。
御前告发魏宸淞并未净身且与她有染,这虽然是条一石二鸟之计,但从此林赋禅面对满朝同僚便永远头顶绿帽,他要如何自处?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当真只有林赋禅能做得如此悲壮了。
不过,她不怕旁的,只怕他明日酒醒了又没有御前检举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