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值到账就成了,阿兄回不回答不重要。
韩信见刘盈不继续问,松了口气。
他抱着布包,与刘盈并肩坐在田埂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信有点昏昏欲睡,刘邦才出来。
南阳亭长一直执着刘邦的手,让刘邦在家里住几日,神情不舍极了。
刘盈叼着已经舔得没味道的小棍撇嘴。
幸亏南阳亭长资助的是韩信,不是阿父。阿父在伯母那里吃了亏后,白蹭的本事与日俱增,炉火纯青。
“回家了。”刘邦摸了摸刘盈的脑袋,又拍了拍韩信的手臂,用眼神示意韩信。
韩信犹豫了一下,神情僵硬道:“亭长,谢你的赠饭之恩。”
他没说他日发达一定重谢。韩信仍旧对南阳亭长膈应,不想重谢。
南阳亭长叹息:“你父亲是很有才华的士人,我很仰慕他。我本想一直资助你,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南阳亭长向韩信道歉,一直怨恨南阳亭长的韩信心中却没有痛快。
刘邦与韩信、刘盈与南阳亭长告别,驾车离开淮阴。
他们终于要回沛县了。
马车速度快一点,到下一个驿站时天还未黑。
路上,刘邦和刘盈一直在聊天。
刘邦去官府以亲戚投靠的理由转移韩信的户
籍,县吏十分惊讶。
走就走呗,居然还来转移户籍,县吏许久未见如此一板一眼遵守秦律之人。
刘邦自嘲:“我居然在这里变成了别人口中的迂腐之人了。”
刘盈摇头晃脑:“现在六国士人满天下乱窜,但阿父是秦吏,不是六国士人。阿兄又要在沛县长久生活,我们当然要遵守规则。总不能让阿兄一直藏着吧?”
刘邦笑道:“是这个理。”
刘盈凑到刘邦耳旁:“阿父,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刘邦笑容一滞,板着脸道:“没有!”
刘盈笑得差点从车上滚下去。
“啊啊啊啊阿父你怎么驾的车!我差点掉下去!”
“你自己差点掉下去,怪我作甚?”
“都是你的错!我差点掉下去!虎毒不食子!阿父你居然是这样恶毒的父亲!”
“啊?!”
韩信本来心头没来由的郁郁,听到义父义弟又因为不知所谓的事争吵,嘴角弯起。
他抱紧布包,不再回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