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望见舒白秋同幼鹿挥手,那只幼鹿也一步三回头,直到走出很远,它才纵身离开了,奔跑着跃进了山林中。
少年就站在湖边,看着那轻灵矫健的身影。
直到罗绒提醒了句什么,舒白秋拉了拉帽檐,收回视线,才开始往回走。
回到庄院,舒白秋进门,被室内的暖意熏染得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他抬手捂了捂微冰的耳朵,就见面前递来了一张纸。
“婚礼的客人名单确定
了。”
傅斯岸把那张纸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示意少年等下去看。
“你有想特别招待的客人,可以在名字后面打个勾。”
舒白秋顿了顿,一双手还捂碰着自己的耳朵,看了桌面两秒,他才回神似的道:“好。”
傅斯岸低眸看他:“耳朵疼?”
“嗯?没有。”
舒白秋闻言放下手,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了什么,又小声说:“我不是故意捂住,不听先生讲话的……”
“我知道。”
傅斯岸看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只将目光在那薄红的柔软耳廓上多停留了一秒,道。
“你耳朵皮肤薄,下次用帽子护好。”
舒白秋应声点头。
他又后知后觉,先生怎么知道?
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还是,之前先生随手试体温的时候,摸过自己的耳朵?
被这么一打岔,舒白秋过了几秒,才想起来去看桌上的客人名单。
不过等看完,他还是对傅斯岸道。
“没有要特殊招待的……我听先生安排就好。”
傅斯岸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
直到舒白秋开始想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毕竟彩石轩的藏品已经看完了。
他又听傅斯岸道。
“省博有两个特别展出,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