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人起初当面嘲笑傅斯岸是上不得台面的杂种,之后仪态尽失地破口大骂他恶毒。
最后却是恸哭流涕地跪地哀求。
而对那些人多么情感丰富地上演浮夸大戏,在人前背后怎么议论自己——傅斯岸并不在意。
他唯一会选,也是越来越周全熟练的手段,就是直截了当的彻底处理。
只是这些事,没有必要让舒白秋知道。
傅斯岸垂眼,看向自己刚刚被握过的指尖,想起那个满眼关切、一心帮忙的少年。
舒白秋不需要接触这些。
他只需要远离风浪,安然停泊。
慢慢养伤就好。
虽然舒白秋说了“晚上见”,也做好了今天晚上就和先生开始养成脱敏习惯的打算。
但少年的计划并没有成行。
因为在医生的帮助下做完理疗之后,舒白秋的手还被涂了一层特殊的药霜。
检查时,舒白秋体内的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和百分比又有波动,显示他有过敏的可能。
为了能让前些日子被引起的手上过敏彻底消退,医生给他拿了药,并且说六个小时之内不能洗掉。
六个小时。
舒白秋的第一反应就是。
那他今晚就没办法去帮先生摸了。
不过巧的是(),傅斯岸今晚也临时加了一个视频会议。
医生才刚刚离开?[((),舒白秋还没开口提药霜的事,男人就先说了抱歉,他今晚没能空出时间。
舒白秋自然不可能介意。
他也说了自己的事,还和先生约好,睡前的摸摸习惯,从明天开始。
一直到晚上睡前,舒白秋才揭掉了手上的防护膜。
先生照常来同他说了晚安,室内关了灯,飘坠入一片安静的昏暗之中。
舒白秋闭上眼睛,思考明天的事情。
他在想,自己最近一直有任务。
之前是婚礼,现在是给先生帮忙。
舒白秋喜欢这种有明确进度的感觉,这会让他觉得有进展。
也能够遥遥地远望见终点。
舒白秋还预计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大致数了数时间。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撑到完成先生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