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舒白秋也很快发现了和昨天的不同。
因为抱着他的人还没有醒。
少年身形一动未动,很轻地抬起眼睫去看,再次确认。
先生真的没有醒。
傅斯岸呼吸匀平,并未睁眼,也没有戴着平日惯用的眼镜。
不像昨天清早时,舒白秋睁眼就看见先生已经戴好了镜片,一看便知是已然彻底清醒。
舒白秋依然没有动,只是安静地望看了对方一会儿。
他知道先生一向忙碌,昨日更是辛苦,很需要充分的休息满足。
所以舒白秋完全不想惊扰。
在他的视野中,没戴眼镜的男人也比平日稍稍陌生一些。
不知是不是舒白秋被留下过太深的身体记忆——毕竟傅斯岸亲他最凶的两次,都是摘去了眼镜的深吻。
以至于现在,舒白秋也隐约觉得。
不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会更冷淡一点。
傅斯岸的近视似乎并不严重,和常见的近视或散光人士相比,即使摘掉眼镜,傅斯岸的眸光也从未有过涣散或虚笼。
舒白秋也知道,常有人会习惯拿眼镜做装饰品。
尤其是细边的金丝或银丝眼镜,常有人会拿来做造型。
但傅斯岸不同,平日里他戴的眼镜款式的确都很好看,却只像纯粹陪衬的饰品。
反而只有在主人的脸上,才会被戴出真正的矜贵斯文。
傅斯岸的镜片,不像修衬主人的装饰品。
却是更多像在隔绝控敛男人本身的冷意。
舒白秋正想着时,被他安静看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
舒白秋微顿,不由有种突然被抓包似的心虚感。
少年眨了眨眼,正想同人道早安,但眼前的黑影,却比他开口更快地压覆了下来。
“先……唔……!”
舒白秋突然被吻住,他怔了怔,也没反抗,乖乖地迎受
()了这个吻。
但事情却和少年的预想中不同。
这并不是一个早安吻。
“唔、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