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真的好容易因为先生而笑。
只是在这时,善良的、好的小孩还不知道。
他其实也很容易被先生惹哭。
有些状况,到底还是出乎了舒白秋的预料。
毕竟他根本想象不到。
已经把他欺负惨过那么多次的夜班先生。
之居然都还留有分寸。
……根本没进全力。
只是等到终于知晓的时刻,被钉穿的少年已经连呼吸都无法用力。
更不要说是挣脱逃避。
尤其耳畔的低哑磁音,还在不厌其烦地温声他。
“宝宝,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说……先生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有关系。
第天是周六,清雷工作室休息,玉雕细化需要的专用磨片也要下午才能送到。
舒白秋又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早饭都没有吃。
下午已过两点,休息了半天的少年才终于爬起床。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雕刻了。
舒白秋没有外出去工作室,而是去了家中的雕刻间。
他换了刚送来的全新磨片,在慢慢试验。
傅斯岸上午已经处理过了要忙的工作,所以下午他没有去书房,而是跟着小啾一起来了雕刻室。
他还专程差人去找了一把靠垫很软的椅子,给少年坐。
舒白秋雕刻的时候,傅斯岸就抱臂坐在另一侧,安静地旁观。
他之也曾不止一次地见过少年雕刻,不过今天,在家中的独立房间,有些原本便存在的观就变得更为明显。
傅斯岸一直觉得,小啾的雕琢动作总有一种韵律。
是一种难于用语言描述,却连纯粹的外行人都会不自觉被吸引的美。
少年眸光清湛,神色专注,动作优雅而凝练。
单单是这个过程,就足以令人赏悦目。
不见一丁点枯燥。
舒白秋没有直接雕那块参赛用的翡石,而是拿了一片色种近似的玉料,在试新换好的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