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安静了许久,静得能听到窗外遥远处的隐隐鸣笛声。
在这安然的温暖中,舒白秋终于睡了过去。
听着少年低浅的气息变得均匀,傅斯岸掌下越来越慢的揉按动作也停了下来。
怕扰醒那并不沉稳的浅眠,男人没有再继续按摩。
傅斯岸无声地收回了手,将微敞开一条缝的被边掖好。
他沉默地望着床上的舒白秋。
因为方才的动作,少年唇瓣有了些许薄粉,让本就细腻的唇肉显得愈发柔嫰。
而亲手揉碰过的触感,比视线的逡巡丈量来得更为薄软。
却还远远不够。
傅斯岸以为自己在梦中过分,却没料想真实的触感远比想象更胜过百倍十分。
指腹下的触感柔腻细嫰,软得勾人。让倏然膨胀的欲愿不再单单只是想把手指伸进去。
还想用其他,探索更深。
傅斯岸捏了下鼻梁,迫令自己回神。
好歹小孩还是病人。
这种情绪对傅斯岸而言不单只是陌生,更是经久以来的第一程。
他利来冷静、沉稳、持重。不单是因为性格,更是出自于游离疏凉的真正冷漠。
眼下却倏然有了破例。
如此不可思议。
仿若万年霜冷的寒冰封层,蓦然有一抹嫩芽萌生。
但等傅斯岸真正望向那簇新绿,却又也没什么难理解、好疑惑。
对眼前少年。
为他怦然,实在太过简单。
傅斯岸摘下自己的眼镜,调了调并不怎么需要动的镜架角度,重新戴上。
他复又望向床上的少年,英挺的眉廓也归于肃冷。
傅斯岸想起刚刚舒白秋对纪家隐情的早已知晓,不由皱眉。
上午少年听到纪升的话时,情绪状态明显受了影响。
既然舒白秋对纪明台自尽一事已然知情,并非因此被强行负罪。
那他是被纪升话中的指责意味所影响了,还是因为什么?
傅斯岸开始一字一字地回想纪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