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岸低声道,他的声音重归平稳的磁沉。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唯独不会排斥你。”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帮我消除这种阴影。”
傅斯岸问。
“可以摸摸我么?”
舒白秋并没有再露出讶色,他刚刚就已经猜到了先生后续的这些话。
马上就是苏青阿姨的祭日,或许先生也想缓解一下这个心结。
好能去和妈妈讲。
“当然可以。”舒白秋立刻道。
他伸手想去碰傅斯岸,动作到一半,这
时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戴着手套。
舒白秋戴的是那种室内可以用的,偏薄的可触屏手套,他也没有犹豫,当即就把一双手套全部摘了下来。
少年露出的双手光裸纤细,因为这几天的休养,之前那些应激生出的红肿也消褪干净,只有素釉薄瓷般的皙白。
舒白秋放下了所有防护,主动去碰触了傅斯岸的手。
真正碰到的那一瞬,少年其实也有本能的微栗。
除了挨打或是上药,他已经太久没直接碰触过旁人。
遑论还是这样的主动。
上一次,还是在彩石轩发现那尊南红是仿造品,舒白秋被抱进傅斯岸的怀里,用手指在人腕间写字的时候。
而这次,不仅是指尖。
为了安抚先生的阴影,舒白秋的手指,掌心,都再无隔膜空隙,直接贴覆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他小心地留意着傅斯岸的状态,甚至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不适应。
从来都极力避免触碰的少年,这时却主动覆住傅斯岸的手背,还很轻地握了握那筋络微凸的长指指背。
“安全了,()”少年轻声说,没事的。?()_[(()”
傅斯岸反而没有动。
除了手背上和腕侧那微微搏跳的青筋,傅斯岸的手几乎一动未动。
神外主刀医生的手不可能不精细,傅斯岸能清晰感知到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贴覆过。
舒白秋的手掌刚摘下手套,体温比往常稍稍高一些,指尖也没有那样温凉。
只是这样的温度与傅斯岸的体温相比,却依然会有差距。
两个人不只有身高差,同样也有体温差别。
微妙的、细小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