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抬起满是水意的长睫看向身上的男人,鼻尖和眼尾,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瑰色。
泣声消泯,只有少年低弱的气息还带着一点鼻音。
“小啾。”
傅斯岸终于开口,低声叫人。
他知道,这时的舒白秋显然仍未睡醒。
少年只是顺着最本能的念头想法懵懂行事,并未有真正清醒的思考与理智。
所以傅斯岸叫他,还提醒他。
“看着我。”
就像傅斯岸之前叫“舒白秋”一样,男人以名字提醒,让对方回神、意识到。
是自己在和他说话。
“你刚刚讲的都是我。”
傅斯岸望着身下的少年,直视着人,问。
“那你呢?你
想这么做吗?()”
他问得也直白、坦明。
你想被抱吗??()”
怔然的、眼廓微红的少年听见,似乎当即就要点头。
傅斯岸却先他一步,说。
“不要不假思索,这么快回答我。”
傅斯岸截住了对方下意识的依允点头,给出的要求沉稳而明确。
“如实告诉我。”
“不然会影响我的判断。”
他的话还和当初询问舒白秋的伤势时一样,气势也同样如此。
是最专业,最能让人安心信赖的医生先生。
沉着,持重,冷静至极地控场。
“想好再回答。”
傅斯岸当然能不管不顾地直接做。
他单是此时,就有至少十种冠冕堂皇地骗少年来做的理由。
事后,或许也有更多两倍的哄舒白秋别怪他的借口。
可傅斯岸要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