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虹顿了顿,“你只说了这些?”
“不止这些。”傅斯岸道。
“还有骗钱的后续处理。”
“纪升卷钱跑路,离境前想将资产全部换成黄金和现金。但他的银行卡有限额,无法立刻全部取出。”
“时间来不及,蛇头许诺他,可以到了金北再带他去取钱。”
傅斯岸说。
“所以纪升总共只支取了一万现金,先付了给蛇头的定金。”
葛虹微一沉默。
经过这场交谈,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傅斯岸对各种微小的细节,那精准到近乎可怕的直接指明。
同样地,葛虹也逐渐习惯了从傅斯岸平静的客观阐述中,听出对方的背后主导。
高校发给大学生的银行卡多为一类卡,转账限额都不会只有一万。
何况是柜台直接支取。
纪升处心积虑骗来了这么多钱,最后却只取出了刚刚够支付偷渡费用的金额,这背后恐怕也有傅斯岸的插手。
况且,蛇头对纪升许诺了什么,旁人怎么会知晓?
葛虹在想时,又听傅斯岸道。
“纪升的银行卡目前已经被警方冻结,里面绝大多数金额都没有动。他从同学手中借来的钱都可以原路返还。”
“因为那些纪升高利网贷来的钱同样没能取出,他室友丢失的贵重物品也可以得到原价补偿。”
“我和小秋讲了,校方已经在逐一确认学生们登记的损失,准备交给警方。之后这些钱款,都会由警方物归原主。”
傅斯岸说:“事情已经彻底了结,小秋也不用再留意担心。”
最后的这句话似乎颇有意味,葛虹一直蹙紧的眉心不由微动。
借着,傅斯岸就道:“也无需葛教授再向他转述了。”
葛虹终于听明白了他的用意。
看着傅斯岸,葛虹忽然意识到,男人讲的“对小秋说过”,原来范围如此明确。
他只讲了纪升的离开,讲了日后的再不相见。
又因为小秋的纯善,傅斯岸连那些无辜被坑骗的同学的安稳后续,都详尽地讲给了少年。
然而,对那些赌石、异能,对那蛮野无序的金北,和纪升的阴暗盘算。
在小秋面前,傅斯岸却都只字未提。
葛虹缓缓道:“无需我转述,意思是其他那些事,都不会告诉小秋,是吗?”
“是。”傅斯岸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