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清晰录下了顾一峰率先动手的过程。
舒白秋定睛去看视频的时候,傅斯岸也在看他。
昨晚去会馆前,傅斯岸也考虑过,舒白秋会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到。
——昨晚有医生跟着,也不是因为担心顾一峰被打出事,而是为了时刻注意舒白秋的状态。
不过在过程中,傅斯岸发现,少年其实很敏锐,会察觉到他的许多反应。
而且舒白秋比他预想中更快、更顺利地领悟了傅斯岸要定的准则。
明白了自己不会挨打。
就连刚才,舒白秋也没有问他顾家会不会恼怒报复、罗绒会不会被推去背锅替罪。
反而是用傅斯岸自己定的标准来问。
看着少年松口气,道谢后去回房收拾。
傅斯岸抬指敲了下手机侧边线,心想。
哪儿来这么多瞎子,说他是小傻子?
私立医院。
舒白秋先被安排去复查,傅斯岸也同他一起过来,此时正在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内。
这位精神科的主任医师正是上次体检时陪同傅斯岸介绍的那人,姓麻,他手里还拿着一份自测表。
“小舒先生昨天的心理自测完全正常,这个结果应该是有问题的。”
不说舒白秋的遭遇和状况,就是普通人,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情绪波动。
但这份自测表,却全部积极向上。
舒白秋明显是按照最健康的标准答案来选,而不是依据自己的实际情况。
麻医生说着,就见傅斯岸全无波澜。
显然,老板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傅斯岸的确猜到了。
一个连脚踝扭伤都要藏起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将心理创伤袒露出来?
“昨晚的事,也算改变了一些小舒先生的心态,让他愿意放开一点。”
麻医生又道。
“等下复查完身体项目,看看目前的指标状态,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觉得可以开始心理问诊了。”
傅斯岸低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