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平稳安谧的车厢中,傅斯岸一闭眼,却想起了十几分钟之前,看着自己的少年。
想起少年的话,说试也没关系。
舒白秋是偏于内向的性格,更比普通人病弱。他会茫然,会紧绷,会不适应旁人的靠近。
却也会微仰起下颌,认真地说可以。
靠得太近,眼镜的确会碍事。
傅斯岸已经试过了这一点。
所以这次,男人直接抬手摘下眼镜,合拢镜腿,放在了桌上。
归整眼镜的动作还是淡然斯文的,接下来却是截然不同的升温。
傅斯岸单手掐握住少年的腰,另只手钳住他的下颌,把全无防护的少年圈按在怀里,不容挣动地吻下去。
清软的甜意在唇齿间化开。
是不喜甜食的傅斯岸会给出的最高评价。
舒白秋似乎也没有经验,不同于傅斯岸的历来冷淡,他却更多是懵懂的茫然。
少年大概会以为接吻只需要唇畔相碰,贴一下就足够完成。
却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被咬开唇缝,承接近乎凶狠的过火探伸。
先侵占的是鼻间气息,紧接着便是生涩舌齿中的细致探索。
傅斯岸原先对这些全无兴趣,扫过旁人都只觉甜腻。
眼下他却比谁都无师自通,转瞬便夺人气息,攻城掠地。
不像是依循本能。
反而更像终于展露了深藏已久的本性。
亲碰又或是更该被称作吻咬,薄软的瓣肉被烙下清晰的印痕。
舒白秋的唇有多软(),傅斯岸早已用目光丈量过。
眼下换做另一种方式量算(),他同样强势且熟练。
亲身为那柔软染上化不开褪不去的秾艳。
齿间的侵入更深,是对每一寸角落的耐心掠索。
每一处都会有细致微弱的不同反应,便惹得人兴致勃然,更多尝验。
顾及指间施力,傅斯岸短暂地松开了怀中人的下颌,没再给那薄白的皮肤印下过分明显的留痕。
但他却也并非是彻底放开,手臂沉下去,便捉握住了少年的皓白双腕。
许是气息被夺掠得太狠,舒白秋已经有些难抑的抗拒与清颤,他本能地抬手想抵住圈束太紧的怀抱。
却被轻而易举地卸去了唯一能有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