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开口,声线似乎也带了一抹亲吻之后的低涩。
傅斯岸反而问他:“你去做什么了?”
舒白秋闻言,低头看了看掉在自己腿旁的画板包。
“我去湖边画画了。”
他弯腰,把背包捡了起来,还把拉链拉开,拿出了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也是这时,傅斯岸才终于收回了一只手,接过了舒白秋手中的背包。
不过他覆在少年腰后的那只手,却依然没有挪开。
舒白秋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正是两页蜡笔画。
“这是我今天画的。”他示意给先生看。
“山色湖光。”
傅斯岸低眸,就见美丽的景致跃然纸上。
舒白秋画了两张,都是湖边的风光。
一张白日碧波,另一张这是瑰色日落。
无论湖泊亦或是日落,都是赏心悦目的景色。
而且蜡彩色浓,此时的纸面上,更是呈现出了近乎辉煌的瑰丽色泽。
之前
申内利尔的那套加大号油画棒,傅斯岸是一支一支收集来的。
所以他也很清楚。整套蜡笔的颜色究竟有多么繁复。
申内利尔的色卡太多,还有不少近似色,其实很容易被看错。
但面前的少年在使用时,非但没显出棘手。
在他笔下这瑰美的粉紫色晚霞,还在层层卷云的过渡中,出现格外温柔美丽的独特混色。
毫无疑问。
在色彩的认知与把控方面,舒白秋的确继承了他爸爸的惊才绝艳。
而这段时间以来,对着对翡石产业的了解,傅斯岸更清楚。
翡石行业内,对“色”的要求更高。
不只是原石解壳时要细观色泽,翡石玉料的色种差异,也会导致成千上万倍的悬殊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