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指着楚鹤:“你身后这位,便是我师父。”
女弟子有些意外,看了眼楚鹤说:“原来这么一位道骨仙风的璧人,竟会收一位如此邋遢的徒弟”
赵璞:“啊我邋遢”
楚鹤忍着笑:“缘分一事,难以断定。”
“师父,你也收我为徒吧,”女弟子急着开口道,“我比你这个邋遢徒弟好多了,我会伺候你衣食住行,给你端茶送水,我不求你能教我什么,只要把我留在你身边就行。”
楚鹤:“不行。”
女弟子变脸一样,哼一声,改口说:“当我什么都没说。”
赵璞偏要笑话她:“可我全听到了,你就是看我师父长得漂亮!”
女弟子白他一眼。
赵璞说:“厘仙长,你本名叫什么啊”
厘妙妙板着脸说:“你可以叫我厘师姐。”
赵璞:“厘师姐,你本名是什么啊”
“厘妙妙。”女弟子压低了声音说。
“啥”赵璞竖着耳朵道,“我怎么只听到了猫叫师父,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楚鹤看厘妙妙满脸通红,忍着笑说:“是有只猫儿刚才叫了两声。”
赵璞大笑,厘妙妙气得捏着拳头锤他,于是赵璞大笑着跑开。
“五天前,这山脚下发生了一件命案,被害是的一户普通的农户,一家六口人没有一个活口,最离奇的是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不是中毒,”厘妙妙转过身来,跟楚鹤说,“临近立春,山脚下的百姓们得知了这件事,都不敢出门,如今好歹由我们门派弟子巡逻维护,才让集市办起来,百姓们能出门采买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
楚鹤闻言道:“关于凶手,可有线索”
厘妙妙:“我们门派有人专程负责调查此事,几个师兄众说纷纭,但都怀疑是修道之人,有人觉得是一种摄取精魂的法子,也有人觉得他们都是被吓死的,那户人家有一位八十岁的老妪,眼睛都瞎了,若说吓死,一个盲人要如何被吓死呢”
楚鹤若有所思,赵璞道:“我倒是见过人被抽走精魂之后的样子。”
楚鹤与厘妙妙都有些吃惊,楚鹤是因为想起了赵璞的老师房芝先生,但她的记忆并不连贯——可能其中断片的地方和晏浮生有关。
那日房芝的尸体被扔在街上,与其有关的几名义士为了确认房芝的死而被抓起来,赵璞当时没见着房芝,或许投靠徐翦之后,他还是找机会见到了那具死相可怖的尸体。
厘妙妙的吃惊纯属于对赵璞的轻视造成的反差,她一脸奇怪地看着赵璞,“你居然还有这种经历”
赵璞自嘲地笑了笑,“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不过如果你让我去看看那农户人家死后的样子,我应该能分辨出来他们是不是被抽干精魂而死,这应该对你们找出凶手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