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一身黑色夜行抢夺往前的黑衣人,各个身手敏捷,心狠手辣,铜锣村的县令派的两队人马此时早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
不同于官府派的士兵,校尉营的弟兄们虽然也是不敌那黑衣人,可好在是伤多亡少。只是,聂欢和宋羽两人的困境只有自求多福了。
那黑袍黑衣人缓步走到门前,其他的手下也都制服了对手,霎时间,竟有种万众瞩目的错觉。
一声巨响,已经被箭射的破破烂烂的木门被人在外面一脚踹门,两扇门应声飞向两边。向里望去,一张放倒的木桌,桌面上已经因为挡下了绝大多数的箭矢变成了一只“草船”。
屋里没有光亮,借着夜色中的点点星光,却也能看清屋里没有什么梦藏人的地方,除了这个木桌。
“那个叫聂欢的。出来吧。”语气里满是轻视。
聂欢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当自己的名字被这人以这样的语气说出口,聂欢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极点,尤其当宋羽用受伤的满是血迹的手臂来掩护自己藏好时。
聂欢破天荒的想知道,说话的人是谁,长的什么模样!而并非一个高手打败了外面那么多的官兵和校尉营,甚至连铁统领都没能拦住的人,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三头六臂?!
或许是天意,聂欢在一个被箭射穿留下的洞孔中看见了他无论如何都难以忘却的场景——夜色中星光下,十几个黑衣人剑指地面上躺着的自己人……
那种震撼,后来聂欢想起来都仍然记忆犹新,漆黑的夜晚,更漆黑的树立人影,以及那些后来大多数都再没能站起来躺在地上的身躯……
而这个场景后来也如挥之不去的鬼魅魔咒般,每每聂欢夜不能寐时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上演……
聂欢身体里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宋羽的压制,就那么毫不顾忌的站起身暴露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宋羽一时间有些愣神,这和平日里冷静沉着的聂欢有些不同,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几分少见的盛气凌人!对,就是盛气凌人!宋羽在脑子中为数不多的词语里想到了这个词。
可是,我的爷!眼下咱们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现在用这种气势,是不是有点分不清大小王?!
看着已经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聂欢,宋羽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你是聂欢?”那黑衣人明显也被聂欢这不同寻常的操作搞的一愣,片刻才意味深长的问到。
“你连要杀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出来杀人?!有没有脑子?!”聂欢知道对方是在鄙视自己,可气势上却不想输给对方。
只是这话把身边的宋羽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怕对方不赶快给自己一个痛快吗?!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有意思。”黑衣人低头,嘴角又漏出了那个令人寒毛倒竖的微笑。
“有意思?!你觉得杀人有意思?!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那些是和你一样活生生的人!是人!别人要杀了你把你踩在脚底你还觉得有意思吗?!啊?!”聂欢几乎是指着那人的鼻子一通大骂。这波操作直把对方惊了,哑口无言……
估计对方也没想到,一个就要死了的鸭子,居然还飞起来愣是骂自己猪狗不如!
许是听腻了聂欢的大放厥词,更多的应该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来的,那黑衣人一个健步走到聂欢跟前,扬手就要制服聂欢,可却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