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打架就少不了你!”说话间就又放倒了一个,于是乎几个回合的功夫船上的人倒是也没有功夫再去用船顶撞聂欢的船了。
这样就给了梁成山的船喘息的机会,船上的人也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好手,开船的开船,查看伤员的查看伤员,还有几个人已经跟着梁成山和苏小宝的后面也跃上了贼船,顿时喊打喊杀声一片。
待聂欢和宋羽摇摇晃晃的从船舱里面挪到甲板上,打斗声早就已经结束,那条与夜色浑然天成的贼船也被完全控制。
聂欢和宋羽两人扶着栏杆,看着船上的人都是一脸兴奋,大家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
“统领!统领!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铁凌天此时正押着贼船上制服的船员,突然就听见自己的校尉营士兵惊慌失措的喊着跑向自己。
“不好了,不,不。不好了,铁统领,仓库……”那士兵惊魂未定,又小跑着过来,所以气喘吁吁的话还没说完,只知道事关仓库。
“仓库……不好!”铁凌天一听与仓库有关,急忙撇下手里的俘虏,疾速向船的货仓跑去,那里存放着这次他千方百计要运送到闽塔的粮草,那可是边塞将士们的命啊!
可待铁统领冲到仓门口,只见船上的校尉营岗哨士兵此时已经被迷晕,东倒西歪的没一个立着的。
再看曾堆放粮草的地方此时却是空无一物!
铁凌天眉头皱的能拧死头牛,手里的剑更是握成碎片,连着看了几条船上的仓库都是不见粮草踪影。
闽塔。
清早,边塞的天气又冷又干,一阵冷风吹过便定是要在你的脸上留下一条条细小的痕迹,细小到肉眼看不到可最粗糙的皮肤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杜将军这天又来到了城墙上的了望塔上,在这里能看见闽塔城三里外的那条从京城到闽塔城的必经之路。自己来这已经十余日了,可依旧不见运送粮草的车队,就是连运送货物的普通商队也不曾见过……
宁德帝已经被杜姜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可几乎隔天就写一封奏折,封封奏折都直指粮草并未先行,闽塔城军营举步维艰。
可封封奏折却又都石沉大海般,有去无回。
杜姜起初是气愤难当,心里怒骂皇帝小儿不守信用,说到做不到,诓骗臣下有违为君之道!可后来,气愤慢慢沉淀,忧虑愈加强烈,堂堂一国之君即使有违诺言晚到几天粮草还说的过去,可十余天的时间无论如何也都有个结果的,断不该是现在这般仿佛成了大兴国的弃子!
况且失去闽塔城于大兴国于宁德帝没有任何好处,实在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除非,除非宁德皇帝在京城皇权发生了变故……
可为什么会连女儿杜霓虹也是没有回信?!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杜将军是有所不知,宁德帝每天都能收到杜姜的奏折倒是不假,可宁德帝又能做什么呢,先行的粮草早就出发了,可奈何现在还在路上,最后在海口的一封上报说两日便可越海,不日便可抵达晋城。
可自那封密信之后这铁凌天的校尉营就再没了消息,宁德帝本就不安的心开始烦躁起来。
这批先行粮草已是自己竭尽所能运出的粮草了,想要再运送一批粮草出去一是时间上的拖延远水解不了近渴,再一是自己虽已经称帝,可奈何还有皇太后这座大山强揽大权,粮草实权在聂欢答应弃权的那刻起就已经被皇太后的人控制了多半……
若说左右为难,宁德帝也是夹在中间如履薄冰,举步维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