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秋日里的冷风吹久了,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冷汗直冒。
我靠在墙壁,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忍住时不时的阵痛。
手机铃声突兀在这是时候响起。
我并没有打算接听,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模样。
但它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响。
是许明瑾。
这是自弟弟的忌日后,第一次给我通的电话。
“许鑫彦,你是聋了吗?”
她带着隐隐压抑的怒火,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让我的脑子清晰了几分,伴随的疼痛减少了几分。
我忍着痛,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鑫彦,晚上要回家吃饭,父亲回来了。”
许明瑾冷冰冰的语气,没有给商量的余地,她只是通知我。
自从弟弟走了之后,她再也没有哄着宠爱着的语气喊弟弟。
“去不了。”我咬紧牙,强忍着,不让她听出任何不对劲。
后脑勺传来的阵阵眩晕,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我听到话筒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许鑫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苦笑,我当然是脑子有病,还是晚期。
她还想要说什么,但我先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了勿扰模式。
双脚撑不住,靠着墙的力道已经不足以支撑的站立的姿势,我顺势滑坐了下来。
“姐,我是你弟,不是你的仇人。”
7。
我曾想过,为什么许明瑾如此憎恨我。
刚开始,弟弟的离世让全家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之中。
母亲总会抱着我哭,喊我弟弟的名字。
那时,许明瑾和我的关系并没有差到如今的地步。
在父亲对我仇恨的目光下,许明瑾会时常带我去游玩,还会常常在放学后偷偷藏了一瓶冰牛奶给我。
那时,她就像是我世界里的一道阳光。
后来,爸爸和妈妈灵魂,许明瑾像变了个人一样,变得陌生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