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紧紧凝视着贺臻:“你父亲的事,你不埋怨我吗?他确实辜负了你妈妈,我们贺家同样对不起你妈妈。”
“他也辜负了您,我们都是受害者。”贺臻苦笑,“听完外婆的话,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任何感触,因为他就是那样自私薄情的人。他在我心中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贺老带着深沉地思索:“你把录音笔交给我,希望我怎么办?”
贺臻:“我希望能演一场戏,抓出幕后主使。”
“怎么演。”
贺臻:“就当——我真的给您下了药。”
贺老点头:“既然是你的提议,这件事交给你负责。”
贺臻:“好。”
两个孩子离开后,贺老独自坐在落地窗前,视线漫无目的。
一个小时后,贺衡赶到。
贺老将这件事讲完,自嘲道:“如果真是他们俩干的,我这一生真的很失败。四个孩子,一个儿子背弃我,两个儿子想害我。唯一看好的小孙子对我也没有足够的信任。”
贺衡劝道:“臻少爷如果真的信了别人的话也无可厚非。第一,他年龄小,听到已故母亲的事,肯定容易激动。第二,您对他好,那不是因为他是贺家的孩子?这跟您对秦家苛待并不冲突。所以秦璟谦口中您的歹毒形象,跟您对臻少爷疼爱是可以并存的。”
贺老缓缓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
贺衡:“眼下还是尽快找到幕后元凶,否则贺家永远无法安生。”
“找到以后,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贺衡:“既然他不留情,您也不必。该适当割舍,就舍去吧。”
贺老手指轻轻摩挲着拐杖,良久说道:“希望小臻能快点长大,尽快成熟吧。”
…
另一个房间。
贺臻靠在沙发上,怀里的喻沉披着暖烘烘的小毯子,正在跟他一起商量对策。
“我们一定要…”
“帮外婆外公洗脱冤屈。”
说是商讨,喻沉从头到尾嘴巴就没停过,碧根果开心果轮流着来,贺臻负责剥,他负责吃。
“我今晚给舅舅发短信,告诉他我已经放了药。”
“行。”喻沉眼神示意,“老大,你动作快一些,我嘴里空了。”
贺臻看着满筐的坚果壳,略带担忧:“喻沉沉,你吃这么多,会不会上火?”
还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喻沉就是吃多了龙眼便秘好久。
“不会,我再多吃点蔬菜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