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一愣,面色讪讪:“以前是赌得多,这两年旺哥总叫我攒钱,就少许多了。”说着有点没好气道,“跟陈向辉那种赌鬼比起来差远了。你问这做乜嘢?”
宋禹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想问你,香江是不是有专门拉赌客的掮客?”
香江禁赌多年,除了三不管的九龙城寨,有钱的赌鬼只能去澳门和公海赌船,但地下赌场这种东西,从来不是稀奇事。自然也就会有专门攒人的掮客。
阿华点头:“是啊,我一个兄弟就是干这行的,经常帮人攒局,富豪明星都有的。”
宋禹弯唇一笑:“行,既然陈向辉这么想当主角,那我们就专门为他做一场戏,让他好好当一回男主角。”
如果顺利,大约也是对方人生中最后一次男主角。
阿华和虾仔异口同声:“你想做咩?”
宋禹道:“不是我,是我们一起为陈向辉做一场戏。”说着,又补充一句,“除了我们三人,谁都不能说。”
既然这个世界走正规途径伸张正义难如登天,那他就入乡随俗。
和阿华虾仔商量完毕后,宋禹打的士独自回了深水涉的劏房。
这一觉睡得自然不太踏实,天未亮就醒来,干脆跑到楼顶打了两套拳。
七点下楼,宋禹在路边买了一份报纸,转身走进已经开门营业的林记糖水铺。
店内,林家俊正在擦拭桌椅,他先前就注意到这个大个子似乎有点洁癖和强迫症,白t恤都很干净,一头短发也总是打理得纹丝不乱,眼下拿着抹布,连桌腿都要仔细擦过一遍才作罢。
“早!”宋禹打招呼。
蹲在地上的家俊起身转头:“早!”
“有吃的吗?”
家俊道:“有粥。”
“给我来一碗红豆粥。”
家俊冲后厨道:“舅父,一碗红豆粥。”
“马上。”
林叔很快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红豆粥出来。
“靓仔,咁早就开工?”
宋禹不置可否,只客气道:“唔该,林叔。”
昨日刚出事故,剧组至少停工三日。片场不开工,他自己要开工。
他曾经也当过一次导演,虽然是玩票性质,却也获得不错的口碑,接下来这场戏,希望不会出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