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在进电梯门的时候,相继愣住。
郑月疑就站在电梯里,很利落的白西装,头发在脑后扎成一股,模样很醒目。
好巧。入场券是郑月疑叫人送出的,她自然知道两人住在这层,但没料到会碰见。
她敛起眼中惊讶,露出温和的笑,又说:进来一起吧。
郑月疑身边围着好几个看似身价不凡的富商,有稳重的,也有轻浮的,有年长者,也有青年。
其中一人按住电梯,打趣说:月姐认识?
我邀请来的。郑月疑说。
还在上学吧?
问那么多干什么,和你熟么。郑月疑笑着打趣,极不见外。
沈霏微冲郑月疑点头,领着阮别愁踏入其中,露笑说:月姐?我也能这么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郑月疑抬臂,把身边两个人往身后拦了拦,将位置让出来些许。
沈霏微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至每个人脸上,五指却很明显地圈紧了阮别愁的手腕。
因为阮别愁在外人面前很少说话,她总是习惯性地把对方当作怕生。
尽管在云婷和舒以情的测验中,阮别愁的怕生概率几乎为零。
在这逼仄空间里,不论是看年龄还是穿着,两人都好似误闯兽群,偏没一人表现出拘谨之姿,就好像此类场景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沈霏微的游刃有余是真的,阮十一的平静却是因为,她全然没有在意。
郑月疑身边的几个人,多是金流上流圈中名气不小的,平常人大都有在报刊上看到过他们的名字和照片。
他们看进来的两人神色如常,一时间以为是哪家哪户的千金,但金流里有哪个门户是他们不认得的?众人寻思一圈,谁也说不出这两人的家族。
没见过,那就不可能是金流的了。
郑月疑估准这些人会在心底猜,干脆说:是我昨天碰到的两个朋友,我很欣赏,就邀请她们过来了。
朋友两字的含金量可不低,尤其还是郑月疑的朋友。
怎么认识的?
是有人问,但没人调侃。
郑月疑有分寸,在没有询问过沈阮二人的意见前,不会妄自乱说。
她笑了笑,目光锐利的样子也很像豹子,这你就管不着了,反正月姐我有自己的途径。
众人一笑了之,当这只是平凡插曲,在到楼层后,便纷纷踏入宴厅。
进门后,郑月疑不忘回头对沈霏微说:你们随意吃喝,除我以外的人都不用搭理,有事可以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