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微觉得对方别有意图,不过想想还是答了,多半是。
她偶然听云婷说起,舒以情受过很严重的伤,是伊诺力监狱里面那个叫埃蒙科夫的人害的。
怎么了?沈霏微转头,轻戳阮别愁脑门,你不会想我纹个图案盖住吧。
阮别愁摇头。
很疼的,再好看也不行。沈霏微倒吸一口气,就好像已经吃到了纹身的苦。
两人换好泳衣,一前一后往池边走。
这季节的室外泳池一定是冷的,幸好这是室内,不然沈霏微根本不会有下水的主意。
不远处有提供水果和甜点,服务生徐徐走动,唯独没有除她们以外的客人。
沈霏微早就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就算云婷有所计算,也保不齐中途生变,今晚出来一趟,她就权当玩了。
只是她懒,睡在躺椅上就不怎么动了,只偶尔吃一口阮别愁给她拿来的蛋糕。
余光里,泳池里的人跟鱼一样荡来荡去,一下就没了影,只留下丁点不太明显的水声。
阮别愁游了几圈,似乎不觉得累,那盎然的精力潜藏在温顺又安静的表皮下,根本不露底。
沈霏微漫不经心地瞄着,躺得有点发困,过了会,她蹲到池边勾手,冲阮别愁说:十一,来。
那游着漂亮蝶泳的人徐徐靠近,两只手交叠着搁在池边,仰头很平静地看她。
有点像在课上时的标准坐姿。
沈霏微笑了,弯腰把一口蛋糕喂到阮别愁嘴边,歇一歇?
阮别愁不着痕迹地咬起勺子边,然后哗啦一声从水里出来,裹上浴巾说:好甜。
不喜欢?沈霏微故意问。
喜欢的。
你给我拿过来的,甜你也得吃。沈霏微把玻璃盘子往桌那边一推,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少女没有半句怨言,捧起盘子小口小口地吃,模样很乖。
等了近一个小时,入口处终于出现别的人影。
对方正在和同伴说话,顶着掩盖不下的厌烦神情,显得模样有少许凶。
是个极高大的长发女人,看得出有练过,周身很紧实,就连脸上也带着寻常人没有的戾气。
她像一只形体很流畅漂亮的豹子。
在对方进门的瞬间,沈霏微的目光便集中了过去,算是被形态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