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当任何人的陪衬,自有一番能令众人心悦诚服的本事。
见识到沈霏微的这一面,费茕声又怎甘心只和对方当那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费茕声天天约着沈霏微出行,靠日复一复刷脸,终于和对方换到真心。
费茕声偶尔还会拉沈霏微打牌,虽然她自己牌打得稀烂,但她就爱看沈霏微打,也不怕连输。
都说牌桌看人心,这话说得不错,费茕声和沈霏微打过的牌局越多,就越笃定,自己一定要拉沈霏微入伙。
令人诧异的是,沈霏微还答应了。
不是别人给的不够多。沈霏微解释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在别人那里,我未必能拿到和在你这一样好的待遇,不论是显性福利,还是隐形待遇。
费茕声那时已经和沈霏微混熟了,对于对方鸡头的描述,实在是生气不起来,也明白刚起步的自己,够不着旁人一根凤羽。
好在如费茕声所愿,也和沈霏微许诺的那样,如今要摘凤羽,已并非难事。
此时窗外天色已暗。
沈霏微坐起身时,还有种不知自己身在哪国的茫然感,紧接着才想起,刚才费茕声在电话里说的事。
是在一周之前,晚宴邀请函便发到了当地所有名流的手上,众人看在费家的面子,或多或少都会应邀参加。
今晚的宴席,沈霏微于情于理都拒绝不了,这是她落地后,最合适的露面场合。
于情
她相信关注这场晚宴的人会有很多,雅谈集团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沈霏微自认心思叵测,在这种时候,竟狡猾刁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不论谈知韶等人在不在关注者行列,只要这个宴席在名流圈子里传得够广,她总有机会,猝不及防地从十一心上掠过。
这一刻,她再无法否认,当年的酸涩苦楚不过是一时干涸的泉眼,十一予她的影响,其实历久弥新。
但不忍气吞声、不拖泥带水,是云婷、舒以情教给她和十一共同的生存法则,尤其她前几年还有些心浮气盛。
以至于在过去时日,她从未想过要向报复者低头,尽管是她有错在先。
是她先不容十一做回头的旅客。
头几年里,云婷偶尔还会打来电话,问沈霏微,和十一还有没有联系。
沈霏微借之断定,云婷大概通过谈知韶,联系到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