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剔去设备的空**实验室,周围没有其他人。
时冽第一时间看向右手食指,下意识用拇指蹭了下指背翘起来的一小片连着肉的表皮
触碰到小小的倒刺,时冽猛一激灵。
手脚不疲软了,身体不怠倦了,头脑也清醒了。
难受,想撕掉。
不行!
她用手背挡住眼睛不去看手,告诫自己千万别作死。
刀伤爆炸她都不怕,偏偏受不了这种持续折磨的小伤口。
时冽顺完气掀开被子下床。
“冽冽,脑脑它们在隔壁,大家暂时安全。”纸片们跃出口袋,跳到她的手臂和肩膀上。
时冽看到零散的纸片数量不对:“还有一些呢?”
纸片们往门口飞去,七嘴八舌道:
“我们分工合作哒。”
“冽冽,我们现在在地下实验室的最里面哦,里面的路弯弯绕绕的不好记。”
“所以一到十四号沿路去充当标记了,十四到二十八号卡进每一扇带锁的门里,方便冽冽一会儿走正门。”
时冽惊讶:“你们做得太贴心了。”
“对啦,门外有个机器人在看守你,给他输入指令的人是祁观礼。”
“不是祁观礼。”她摇头,而后顿了一下,“应该说不是那个伪装的祁观礼,而是真正的他。”
昏迷过程中她将“吉莫”和“祁观礼”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接触的是伪装成“祁观礼”的吉莫,而真正的祁观礼……
怎么说呢,貌似对她有点误会。
她没想到祁观礼真能把杀人越货未遂曲解成助人为乐,她长得很面善吗?让他产生这等奇怪的误会。
她虽然有随手捡点人物回家的习惯,但不至于啥都乱捡啊。
而且……
“他怎么有脸说不让我死?我要他掌控我的生死吗?搞笑,他算老几?我被算计被绑架马上还要被弄半死不是他们给我带来的吗?反手饶我一命当报恩,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时冽气笑了,翻了个白眼。
“他可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青年,不斩草除根削了他对不起他这番心思。”
吐槽完她顺着纸片们的指引走到门边。
门锁内传来卡扣“嘎哒嘎哒”的声音,门上的警报刚亮起,几枚纸片钻进去通力合作,警报器立马消了音。
门锁连着把手一起脱落,砸在白净的地面上响起清脆的碰撞声。
几张纸片从缝隙中挤出锁芯,蹦蹦跳跳扒住时冽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