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接过,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待她下车后驱车离开,留下一串尾气。
“你在哪儿呢?饿不饿?”徐思叙反问道。
来年心想这是废话,一天只吃了顿早餐的人会不饿吗。
但此刻听到了她的声音,也确定她没什么危险,遂将脚步放慢,嘟囔道:“快饿死了,你买个饭出了趟国?”
徐思叙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安慰她:“那我现在给你点外卖,你先吃着。”
巷子里路不平,一路走过来坑坑洼洼的,连路灯都灭了一个。
不过距离酒吧越近,便越能听到那里面的舞曲和欢呼声。
来年本该走掉的,因为她不确定徐思叙是不是在那里,因而完全不用自己跑一趟。
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么跟她聊着,就到了酒吧铁锈红的大门门口。
院子里一丁点绿色也没有,放眼望去,满目萧条,只主堂内的镭射灯晃眼。
听筒里徐思叙再问:“嗯?可以不可以?没买回去饭的我给我们年年赔个罪。”
后来来年想起这一幕,总觉得有些后悔。
有些事情最怕刨根问底,正如她那天就不应该违背意愿倔强地走入那条深巷。
这样她就不会看到——徐思叙背靠在墙上,旁边的主屋内走出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手里捧着徐思叙出门时穿的那件大衣,步步轻移,那样安稳地走到徐思叙身边。
然后,为她披上外衣。
她的动作那样熟稔,甚至为她掸了掸衣领,踮脚替她拨齐整发顶乱飞的几缕发丝。
徐思叙什么也没有做,甚至对着她讲的那些极不走心的安慰声也随着女人的动作猛然卡住了。
哽咽之意闷进喉咙,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溢出,来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
穿堂风吹过,她站在风口,吸了吸鼻子,温声问了句:“买点猫粮回来可以吗?”
她说好。
不知道是对谁。
?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值得堂堂正正地被爱。◎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值得堂堂正正地被爱。」
、
来年跟她们宿舍楼下的瓜瓜一直很熟,那是一只棕黑色的三花母猫,一点也不怕生,经常在宿舍楼里女孩们出门时主动靠近,抻长了脖子蹭蹭。
她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也时常被瓜瓜“宠幸”,不过来年想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常常从自己的生活费里克扣一些出来给某个小可爱买猫条和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