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着一只伺机逃跑的猎物。
这只猎物本来是他的,现在想要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而且个个如狼似虎,张瑾并不会比他更收敛,前几天女帝不是还和他在紫宸殿通宵处理政务吗?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据说连砚台都被打翻了、奏折被揉皱了。
批奏折会批成这样?
谁知道是真的处理政务,还是在做什么激烈的事。
事后女帝还罢朝。
谢安韫不受控制地往那方面联想,想得眼睛都要红了,这几天他只要一看到她坐在那个御案后,都会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他也想把她按在那张御案上。
防他防成这样,结果让别的男人得逞了,照他说,张瑾既不温柔体贴,又不会怜惜美人,更不会说好听的话哄着她,年纪大又不解风情,还不如让他来。
至少他会真的心疼美人。
张瑾那种不近人情之人,对她定然不够温柔。
赵玉珩也就罢了。
谢安韫真是无法想明白,张瑾凭什么也可以?
他不明白。
每次他以为自己已经忍到底线时,她都能折腾出新的事往他心里再狠狠扎一刀。
把他逼疯了,谁都别活。
谢安韫偏执地想着。
眼前,女帝还在垂睫查看他递上去的文书。
天气炎热,纵使宫室内摆放了许多冰鉴,也依然有股说不上来的闷热之意,她还穿着厚重的朝服,额角都是晶莹的薄汗。
秋月进来提醒时辰,女帝便直接道:“已经午时了,天气炎热,朕命御膳房备了解暑的凉粥,诸卿先去偏殿休息用膳,未时再议。”
“是。”
众臣抬手一礼,随后陆续退出去。
姜青姝则起身,要进后堂更衣。
谢安韫站在原地。
宫人催促他离去,他也没有动。
现在只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