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赵家沟是甘台县最穷的村子,下一场雨,半个村子的人都没法出门了。”
“道上泥泞不堪,没法走路不说,不少人还穿的是草鞋,咋出门?”
苏老二夹了口菜继续道。
“咱们赵家沟这地也不知道是咋了,产量就是上不去,该上的农家肥也上了,该除的草也除了!
可这一年到头,一亩地就是不如人家别的村子。”
“七年前,老族长家买了头牛,想着能帮家里干不少活呢。
谁成想那牛才下地三天,就不知道怎么吃了毒草,直接吐白沫子俩腿儿一登,享福去了。”
苏薏和苏老爷子齐齐发出一声叹息。
“再说咱们赵家沟这些年!
养猪,养的跟那饿了一冬天的干巴狼似的,二两肉都没有,咋卖银子?
前几天村里阿苟叔家养了头母猪,辛辛苦苦喂了几个月,生了三个崽儿还让老母猪一脚踢死了一只。”
噗嗤。。。。
苏薏实在是没忍住。
“可不是咋的,本来村里徐婶子家养鸡来着,可那鸡遭了黄鼠狼,二十几只鸡啊,就剩下鸡毛了。”
李逢春也不禁插了句话,那可都是钱啊,一口粮食一口粮食喂出来的。
“那,那种果树呢?”
苏薏忍不住问。
“怎么没种过?果子又酸又涩,根本卖不出去。”
“唉,这些大家伙也就是抱怨两句,日子挺挺就过去了。
可咱们村里邪乎啊,这些年,摔胳膊短腿的大家都习惯了。”
苏老爷子抽了一口大烟袋。
“就说长安那事,河了就没了三四个人了吧!咱们村里还有媳妇和公婆吵架拌嘴跳井的。
还有那前些年一户人家,男人赌钱,媳妇一生气在一家人饭里投了毒的。”
苏薏:。。。。这还是她认识的赵家沟吗?这也太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