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打头站着的那人却是拱手行了一礼,公允且正直的与谢蕴解释道:“姑娘,方才抢你的那位,是北霜国的大王子,此次与使节前来,意欲和亲,和亲文书虽是已送至邺都,但一来一返需要时间,这些时日,有那位在,末将实话实说,您不安全,我家将军不近女色,方才只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您莫要心生误会,将军让您搬去同住,也是怕那位再找上门来,辱您名节。”
话是说了,有几分能信,说话之人也不知。
副将心里嘀咕,他道是他家将军当真不喜女色,谁知是一直没有看上的。
今日这一抢,算是畅快了。
那小耳朵一亲,软腰一拍,唉哟,当真是没眼瞧
谢蕴还是去了,面上却冷淡的紧。
这地儿离她住的客栈不远,她们几人在城中闲逛几日,经今日这一闹,算是出尽了风头,那位大王子若有心打听一下,实在不难寻。
谢蕴不愿那自己去堵未知,与那人微不可寻的良知与德行。
将军府不远,离客栈只隔着两条街,在外瞧着肃穆,内里不比戚国公府精致奢华,但在这黄沙大漠,已是难得。
府中没有种花,只有几颗树,这个时节刚抽新芽,冒出零星几点绿。
副将正要将人安排去戚钰住的主屋,行至门前,忽的脚步一顿,想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抬手啪的拍在脑门儿上,对上几双瞧来的视线,讪讪道:“我不常来,走错了,这边走……”
于是,谢蕴几人被带到了主院的东跨院。
谢蕴:“……”
骗得再敷衍些可好?
副将被人叫走时,带了个年近四旬、膀大腰圆的妇人过来,“这是春娘,在府中做饭的,姑娘有事便与她说,末将得先走了。”
谢蕴微微颔首。
厨娘性子爽利,主动问:“小娘子现在用饭吗?”
谢蕴刚吃过不久,摇头笑笑,“打搅了,您去忙吧,有事我再寻您。”
“嗐,将军不在,我也没旁的事做,小娘子叫什么?与将军是……”
“我姓谢,与你家将军……”谢蕴稍一顿,“是路人。”
春娘:“啥?”
问月含笑问:“敢问您,府中可有热水,我家姑娘行路苦乏,奴婢替姑娘泡杯茶。”
“有的有的!”春娘热情道,带着问月去取热水了。
谢蕴松口气,挨着桌子坐下。
听雪还未从吃惊中缓过来,边打量着屋里边咕哝道:“姑娘,二爷是不是想金屋藏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