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我跪着喊你一声妈。”锥子脸狂妄的笑,像是笃定她在撒谎,“反之,你得给我嗑两个响头。”
“好啊。”
她稀里糊涂地应下,从小包里翻出手机,拨出那个清醒状态下绝对不可能打的电话。
“嘟”
无限拉长的等待音,每一次奏响都在牵扯她的心。
快挂断时,电话终于接通。
“老公”不等那头开口,向悦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我喝多了,你能来接我吗?”
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她面上佯装淡定,藏在桌下的手不安地拽紧裙摆,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他该不会忘了她是谁吧?
包厢内静谧无声,向悦被数双看戏的眼睛盯到即将社死时,电话那头缓缓开口。
“抱歉,我忘了打开助听器,你刚才说什么?”
向悦长吁一口气,有一种死而复生的雀跃。
她沉着嗓子重复一遍,省略了那声矫揉造作的“老公”。
“地址发给我。”
男人的嗓音干净清透,捎了点被雨水浸润后的微哑,语气自然地叮嘱,“外面雪下大了,不要乱跑,我现在过来。”
肖洱关上录音设备,先去了一趟厨房,随后穿好外套往外走。
一只异瞳边牧叼着牵引绳紧随其后,在他弯腰系鞋带时将绳子往他手里拱。
男人摸摸它的头,笑着解释,“不是出去玩。”
“汪。”
“你乖乖守家。”
他拿上车钥匙出门,愉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去接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