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中途又殃及了摆在一边的花儿,不知是谁碰倒了花瓶,花散了一地。
“对不住啊,花大哥。”宋拂之这声歉是对着花道的。
他摸索着起了身,把身后那些花捻起,放到茶几上。
时章帮他一起收拾,说了声“没关系。”
“我又不是对你道歉。”宋拂之笑。
从小黄鸭到花,他们每次好像都会误伤平民。
宋拂之躺了会儿,随便披了件衣服起身,行动如常地往里走。
时章半卧在沙发上叫他:“去哪?”
“去卧室拿包烟。”宋拂之回过头,“教授不介意吧?”
时章摇了摇头。
宋拂之把烟拿回来,打火机“喀”地一声窜出火光,烟丝燃红。
他先吸了一口,然后递到时章唇边。
时章垂下头,就着宋拂之的手,抽了一口他的烟。
“这次实现了啊。”时章笑着呼气,“Cigarettesaftersex。”
宋拂之笑了笑。
“还可以?”时章问。
宋拂之想到一个比喻,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整笑了——
“上次就像那种,街边小菜馆,很直接,也很好吃,属于那种第一次吃,虽然被辣到了,但是觉得很惊艳……但这次像米其林三星,你懂吧,前菜主菜甜品,一道道地来,怀石料理,那种。每道菜分量都很少,但是吃着吃着慢慢地就饱了,服务更是没得挑,除了一个好字说不出别的。”
时章闷头笑了会儿,很认真地看回宋拂之:“拂之,我觉得你是真的饿了。”
时章穿上家居服,又在外头套了层围裙,跑去厨房给宋拂之做夜宵。
煎饺和炸鸡腿,香气渐渐飘出来。
宋拂之坐在沙发里,轻轻眯起眼,胃里确实空空的。
但悄悄说句实话,米其林三星到肚子里还是跟空气似的,不如街头来碗炒饭。
意思是,教授哪里都好,就是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