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小幅度地摇头:“我已经太幸运,以前的事情不值一提。”
宋拂之揉了揉他的发梢,轻声问:“那你妈妈呢,她还好吗?”
时章肉眼可见地肌肉一僵,竟比提到父亲时更加局促。
宋拂之很快说:“那就不说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
时章闭了闭眼,半晌哑声道:“拂之,你太好了,你别这么好。”
这样一对比,会衬托得自己更加丑陋。
“宋老师。”时章轻缓地剖白,“我是个骗子,我不是个好人。”
宋拂之问:“怎么,还有别的事没告诉我啊?”
时章动了动嘴唇。
“那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要真的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讲。”宋拂之提前打断他,“我要听你自己说。”
宋拂之心里并不虚,他想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一部分的答案。
时章好像还想说点儿什么,被宋拂之话题一转,带了过去。
“这周末去我爸妈那里吃饭?说好的要帮我爸当评委。”宋拂之笑着问,问完又道,“如果觉得累就不去,我和他们说改期。”
时章点了点头,说“要去”。
周末,两人来到宋拂之爸妈家,隔着防盗门就闻到里面浓郁的香气。
宋拂之连门铃都不按,直接敲门:“爸,妈,来了!”
是王老师开的门,迎他们进屋,朝厨房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胜负欲多强啊,从中午就开始倒腾,一路倒腾到晚上。”
时章站在宋拂之身后,眉眼淡淡地笑着。
王老师看了时章一眼,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袖子,皱眉道:“小时瘦了,最近累了吗?”
真正关心你的长辈好像都拥有这项技能,眼睛就是称,看一眼就知道你是瘦了还是胖了。
时章刚想说“没有”,另一条手臂就被宋拂之抓住了。
宋拂之也摸了摸他的手臂,指尖摁住他的肌肉,在王女士看不见的地方,上下地摸:“瘦了呀,那怎么办。”
时章呼吸一滞,按住宋拂之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描述的局促。
这几天时章都是这个状态,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想坦白更多事,但是情绪又到不了那个点上。
心里放着事儿,于是连睡前的活动都从运动变成了纯聊天。
这几个夜里,时章抵着宋拂之湿吻,然后在两人过激的喘息中,绅士地替宋拂之盖好被子。
宋拂之埋在被子里,有苦难言啊,他真想问,章鱼老师,您为什么就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