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来到皇后身边,见皇后没有太大反应,又单膝跪下。
皇后此时动了,她转头看向韶音。
管芷贤的眼很沉,凉薄且萧瑟,如同窗外秋风。
但她的视线没有一分感情,看向韶音,如同看向这宫中任何一个宫人。
甚至,她看其他宫人,还会偶尔带上怜惜,这些情感却不会分给韶音。
韶音并不在意。
她一个宠宦,还是害了皇后跪在这里的宠宦,难不成还强迫皇后对她心生欢喜?
她可没那么厚脸皮。
窗外又是一阵风吹过,风声中,韶音轻声开口,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皇后娘娘,皇上已经睡熟,不到明日卯时,是不会醒的。”
管芷贤终于动了,她轻轻牵动唇角,低声询问:“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韶音垂下眉眼,不与管芷贤对视。
并不是她不敢,而是这宫里的贵人们,哪里是她这个太监敢对视的。
今日所做的事,实则很冒险。
可她要买股皇后,万一皇后就是那个原书大女主呢。
而且,她见不得女人被男人这样磋磨。
索性,她决定赌一把,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直觉,皇后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置她于死地。
她看着冷漠,应当也是个柔软的人。
韶音说:“奴才知道,奴才想说,皇上醒来前,娘娘可在旁边榻上休息。”
她的声音更轻了:“若是跪上一宿,娘娘不知需要几日,才能休整过来。”
而且是为了那么个糟心男人,又哪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