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回想皇帝这几个月的荒唐行为,以及那甚至准备金镶玉砌的行宫:“皇上恐怕不会舍弃。”
这个皇帝,极为好面子,若是不让他给自己祝寿,他怕是要把满朝文武都斩了。
更何况那行宫,他每次提起,都兴致勃勃,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样子。
管芷贤片刻笑道:“也是,不能将这些朝堂之事落在你身上。”
韶音抬眸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眼底的薄凉,让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关心朝政,好似所有生命在皇后的眼里,都应该是无足轻重的。
可她却也会为了战事而担忧,会为了边疆子民和军士们烦心。
这本应该是皇帝的事。
后宫不得干政,皇后想要促成那些事情,何其困难。
太后也不是个体会人间疾苦的人,她不会和皇后站在同一战线。
韶音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管芷贤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无论你说了什么,本宫都不会怪罪于你。若是说得好,本宫还有赏。”
韶音想了想道:“还未来坤宁宫时,奴才曾听陛下说过,只要加收农税就能让国库充盈起来。”
管芷贤眉头微蹙,眼底的不悦已经遮掩不住。
又或许,她已经不再在韶音面前遮掩自己的神色。
“然后呢?”她又问道,她知道韶音要说的不是这个。
韶音说:“奴才虽然没在农家生活过,却也知道,农民的日子定然是最苦的,若是增加农税,那就是要了那些农户的命。”先注福
管芷贤点头。
韶音又说:“可若是增加商税,放开商户贸易,甚至让他们带着我们的茶叶、丝绸和瓷器,去塞外换取牛羊或其他东西,甚至与其他邦国做生意,购回粮食,既能增加国库税收,也能购买那些粮食充盈粮草,还不会动了农民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