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过来,滴溜溜满是灵性的两颗眼睛,就把李长昼的卧室扫了一圈。
“小日子不错啊!”她手重重拍在李长昼肩上,咬牙切齿。
“你走的时候我给你一点钱。”李长昼很懂事。
“给钱?你瞧不起我?我不走了!”李浅夏把自己丢床上,“这被子、这枕头,还有香味!比我现代过得还要好!”
李长昼笑了一下,解释道:“跟在我身边有危险,我们先分开行动。”
“危险?”李浅夏抬起头。
李长昼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连续剧都不敢这么精彩。”李浅夏评价,老哥认为能对付那些人,她也没坚持。
随后也把自己那边的事说了一遍。
“我也算学到一门手艺,会扎鞋底了。”
说着,她把左手当成鞋底,右手拿针,用线一针上一针下的对穿,时不时又去拿其他工具,在“鞋底”上戳了一下,还用牙齿去咬。
“真辛苦。”做完一个“鞋底”,她叹了口大气,右手捶着左肩。
说完工作,又说起住的地方。
一个大院子,几户人家一起租,用低板间隔,每间只能放下一张床,挤着一大家子。
夫妻儿女,一辈子吃在那里,睡在那里,孩子出生在那里,长大在那里,和战场一样,这里也是一种人间地狱。
李浅夏和一伙外地来到女工住在一起,似乎是一个村上的。
李长昼想起小玲,十一岁就伺候人,在现代,这是被人伺候的年纪,但小玲却丝毫不觉得苦,因为有更苦的人和生活。
“对了,”李浅夏想起一件事,“找到清岚了吗?”
“没有。”李长昼回过神,“不过明天我遇刺的消息一登报,她就知道我在哪儿。”
李浅夏点头,又说:“待会儿你给我钱,我去买一张28日晚上八点的戏票,以防万一。”
“好。”
两兄妹聊一会儿,李长昼拿了1000大洋给李浅夏。
“1000。。。。。。你猜我干一天活多少钱?”
“一枚大洋?”李长昼竖起一根指头,尽量往最小了猜。
“呵!”李浅夏冷笑,“做梦吧你,两毛!这还是你无敌可爱、超级能干的妹妹我手脚麻利!你再猜,我一个月房租多少?”
“多少?”
“十枚大洋!”李浅夏竖起两根手指,十字路似的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