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在城门口吊三天。”李长昼指了指没了灵魂的长衫中年人。
刘德望向尸体,脸色一变,瞳孔放大,眼前这具尸体没有反抗,且没有任何伤口,人突然就死了,死相又极其诡异。
“要派人看着吗?”他对李长昼的态度,除了势力与钱财之外,还多了一丝实力上的服从。
“一具尸体看着做什么?谁要就让他拿去。丢出去吧,放在这里晦气。”李长昼端起葡萄酒抿了一口。
“是。”刘德扭头对手下低声一喝,“抬走!”
保镖上前,干净利落地将尸体抬出去,包厢里又只剩下李长昼钟莹如两个人。
“你也看见了,”李长昼放下酒杯,“我最近惹了很多麻烦,连大哥都想杀我,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接触。”
他扭头,看向惊魂未定的钟莹如:“等事情解决,我们再在一起。”
钟莹如放下按在胸前的双手,视线转向李长昼。
她表情很复杂,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半晌,她木讷地说:“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好看,会讨女人欢心。”
“长得好看我认,会讨女人欢心要分人。”李长昼笑了,“嫂嫂,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
钟莹如下意识点点头,回过神来后,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嫂嫂。”
钟莹如回头,看见李长昼指着她的软塌,披巾还落在那里。
她丢了魂似的走回来,伸手拿起披巾,正要转头时,她忽然扑上来。
她压在躺软塌上的李长昼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脖颈,娇嫩的脸紧贴他的脸,好像要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两人像叠在一起的汤匙般紧密,李长昼只要放下手,就能搂住她纤细的腰,再往下,就是她曲线饱满的臀部。
“阿昼,”她低声呢喃,“我这辈子是你的人,你如果死了,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会和你一起死。”
她抬起头,抹了胭脂的红唇,呼着暖暖的热气,唇瓣微微张开,还没落下来,舌头已经微微探出。
李长昼手落下,将她打晕。
提着她的旗袍后领,丢在隔壁软塌上。
“妈的!”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手在胸口掸了掸。
要是留下香味,还有脸去见杨小姐?这女人简直脑子有病!
李长昼手指伸进酒杯,想沾一点酒水洒在身上,弄点酒味,想了想又算了。
不管是他,还是杨清岚,其实都不喝酒,只是作为一种人生体验偶尔尝试。
他长长叹了口气,觉得很烦,比杀了人,多了一个敌人还烦。
好像和他做对,舞台上更加热闹,春皇登场了。
须生打扮,哪怕穿了戏服,涂了油彩,也能看出气质极好,冷静、沉稳却总透着点儿淡淡的忧郁,相貌又是个大美人,怪不得被报纸评为四大美人。
戏腔更是该轻就轻,该重就重,京剧在她嘴里,被拿捏得像一颗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戏名《击鼓骂曹》,她扮演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