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晴摇头。
“这不就是了,“谢晚凝又道:“还有啊,我要跟陆子宴退亲也不是因为他,你家姑娘哪里就是这么朝三暮四的人。”
尔晴蹙眉:“姑娘既不喜欢裴世子,怎么跟他单独处了一下午。”
“……”谢晚凝一噎,想了想,道:“或许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美好且没有危险性的事物,没有人会舍得回避吧。
裴钰清就是这样的存在。
即便是单独相处,她也没有半点不舒服,不自觉便卸下心防,甚至想逗逗他。
要说喜欢,应该也不是的。
她喜欢陆子宴时,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只要他在京城,她有空都想去找他。
愿意为了他,收敛自己的小性子,学着温柔体贴,学着善解人意,哪怕她根本不是温温柔柔的脾气。
在裴钰清面前,她完全没有收敛过自己的性情,就是顽劣大胆,就是爱戏弄人,没有半点端庄贵女的仪态。
这么想着,谢晚凝都忍不住要感慨了。
都怪那人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叫她愈发过分放肆。
…………
回到府里,才下马车,正欲去锦绣堂给母亲请安,就见郑氏身边的李妈妈迎了过来。
福身见礼后,李妈妈低声道:“您出门没多久,陆世子就来了,说是同意退亲,不过他有一个请求。”
听到陆子宴又来了,谢晚凝眉头反射性的一皱,再听见后面他同意退亲,颇感意外道:“果真?他有什么想要的?”
李妈妈道:“陆世子说有话要单独同您讲,只有说清楚了,才愿意同意退亲一事。”
又是要单独同她说话。
谢晚凝瞬间有些抵触,他的外室有孕的消息都传的沸沸扬扬,竟然还觉得他们之间有话没说清楚吗?
她深吸口气:“他人在哪儿?”
“在前院待客厅,侯爷跟世子都未在府里,是管家在招待着,已经等一下午了,”李妈妈道:“夫人叫奴婢在这儿候着您,就是想问过您的心意,若您不想见,便叫管家送客。”
谢书、谢衍誉父子俩都上值去了,郑氏虽是女眷,但作为长辈,她本也可以亲自出面,却只安排管家招待,自己没有露面。
可见对陆子宴的厌烦之心。
谢晚凝比谁都想早点了断这些事,便抬步往前院走:“我去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想同我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