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朝会上,弹劾陆子宴的奏章不下十本,可在得知他已经在远赴云州的路上时,都有些哑火。
真论起来,人家也就是拦着自己前未婚妻不许走,想试图挽回姻缘,跟沛国公府的两个护卫打了一架而已。
行事自然是嚣张的,但要说多罪大恶极却也没有,现在人家都领兵离京平乱去了,谁还敢叫圣上追加一道圣旨罚他不成?
一边叫人家干活,一边又上一顿板子,没有这样的事。
皇帝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这件事,最终还是在裴钰清的意料之内,被轻拿轻放了。
谢晚凝自兄长口中得了消息,毫不意外。
她无精打采的点头,根本没有指望这点小事,能让陆子宴受到什么惩罚。
谢衍誉瞧妹妹这恹恹模样,蹙眉道:“又病了?”
“……”谢晚凝默了默,小心的摸了把自己额头,松了口气,道:“没病,就是昨夜没有睡好。”
以为她只是昨日受了惊,所以不得安眠,谢衍誉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郑氏关切道:“为娘瞧你这两月就没有一天是开怀的,要不要出门散散心?”
谢晚凝连连摇头:“我才不出去叫人笑话。”
昨日的事,京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传的最广的就是,裴、陆两家世子爷一起争夺她这个侯门嫡女。
还有说她坚持退婚都是因为跟裴家世子互生情愫,所以狠心抛弃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完全将陆子宴前段时间养了个外室的风流韵事忘了个干净。
满城都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她才不要出门被人当稀罕物瞧。
“在意那些流言做什么,若换做前朝自是难办,可现在是咱们大汗王朝,民风开放的很,皇室那些公主郡主们,豢养男宠成风,议论她们的还少了?”
郑氏爱怜的理了理女儿的鬓发,柔声道:“我儿就是不嫁人,养几个男宠度日,旁人又有何好说的。”
谢晚凝眼眸放光,一把握住母亲的手:“阿娘此言当真?”
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