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几息,窦然一笑,“还挺记仇。”
说着,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俯身亲了口,道:“只稳重这几月就好,乖乖待在家庙,哪里也不要去,谁也不要见,等我回京。”
“行么?”
这话有些莫名,好似要把她关起来,隔绝外界一切窥探。
谢晚凝听的眉头微蹙,下意识就想问问为什么,话都到了舌尖打转,一对上他鼓励的眼神,却顿住了。
还能是为什么……
忽冷忽热,是他惯用的招数。
打一巴掌,还要叫你欢欢喜喜的用脸去接。
他确实是个将才,恩威并施用的极妙。
谢晚凝深吸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这颗总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忍不住生出些期盼的心,她轻轻点头,“好。”
她应下了,可陆子宴的眼神却有些暗淡。
他道:“不问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谢晚凝抿唇不语。
她问过很多次为什么。
在刘曼柔还未入府前,她就想问问他关于她的一切。
当时他说的是,让她肚量大点,别总计较些细微末节。
后来,刘曼柔进府不到半月就传有孕,她再次试图找他要个解释。
被他以刘曼柔是二房妾氏为由打发了。
二房妾氏有孕,跟她这个长房主母有何关系?
再后来,他要把刘曼柔扶正。
那是她最后一次想要个答案,可他还是没有给。
不但没给,他还把尔霞收用了。
现在她还能问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相对无言,仅剩沉默的局面。
陆子宴等了等,始终没听见她出声,沸腾的怒意终于压制不住,扣住她的腰翻身而上。
他垂眸俯视身下的姑娘,咬着牙笑道:“打哪里学的不理人?”
声音带着几分狠戾,谢晚凝听的一抖,又被他握着下巴抬起脸。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