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要看过来,贺厘匆匆回神继续看题,一道不咸不淡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咬了,笔是我的。”
贺厘一惊,才注意到她不自觉咬笔头。
她有些尴尬,瞬间松开嘴,憋了憋,才道:“对不起,我回头赔你一根新的。”
沈同矢合上书:“有点可惜。”
贺厘:“?”
贺厘感觉到对方凑近她耳边,呼吸喷洒出来的热气打在她耳廓上,让她坐立难安。
贺厘和沈同矢对视,在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她听见咬字清晰的男声道:“我要是也有咬笔头这个习惯,算不算是接间接吻了?”
“你说对不对?”男生眉眼里带上点笑意,“贺老师。”
贺厘不知道该先抓哪一句,她的心脏跳动着,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
和她对视着的黑曜石般的眼眸逐渐模糊起来,男生带着笑意的面容却一点一点清晰。
略带青涩的脸变成了和脑海里最近常见的面庞变得一模一样起来。
付屿?!
这个念头像一记惊雷。
贺厘从梦里惊醒,大口喘着气,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着,她腿上刚才盖的小毯子早掉在了地上,不过幸好客厅开了空调。
梦里的一幕幕画面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贺厘揉了下脑袋,才从刚才的梦里走出来。
贺厘从茶几上摸过来保温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她往嘴里灌了一口,狂跳着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怎么会突然做这么荒诞无厘头的梦?
清醒了一会,贺厘梦游般地从脑海里翻找出来一点记忆。
当初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场面。
又灌了两口水,贺厘才终于在东拼西凑想起来当时的过程。
在她说完赔笔之后,沈同矢甚至没抬眼看她,只是自顾自地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冷淡道:“写题。”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