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无比地难过起来,想到如果我一个人去结婚,把信秀单独遗留下来的想法
“信秀最近又接到新的剧本了吧。”
在窗外弥漫着被风扬起的雪雾,仿佛整个房间、整个世界都被白色慢慢包裹快要窒息般的感觉里,我挣扎着抛出话题。
“是啊。”
“对手戏的女演员很可爱呢。”
“嗯你喜欢那个类型?”
“我是在问你哦。”眼睛避开了信秀的目光“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这样问。
“都没有呢。”信秀的黑发飘扬着,挡住了越来越俊秀的侧脸“好像,我不是个适合谈恋爱的人。”
第一次和信秀谈这个话题呢。
我其实也有一点小小的好奇心吧。
那么帅气美型的他,不但零绯闻,对女性工作人员也严厉到有点不假辞色。想着信秀他究竟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呢,没想到他会回答说他是个不适合谈恋爱的人。
“别傻了,以后一定会遇到的。难不成一辈子一个人,变成孤单单的老头子吗?”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他用手拨开头发,略带苦闷地看着我“可能我喜欢的女人还没有从哪里生下来吧。”
“信秀你好怪异。”
“那你知道了?你知道你喜欢的类型?”他大惊小怪似的扬起音调。
“当然吧。”
“是怎样?”他咄咄逼人地质问。
“要风趣、要温柔、要有礼貌、要和我合得来”
“这样啊,像在挑朋友一样呢。”
漫不经心的一句把我的信心都瞬间击沉“才不是呢,才不是在说朋友呢。”我黑着脸跳起来。
工作人员适时地探入头,提醒我们该上台表演了,话题于是也就不了了之。
赌气一样,在圣诞节到来的前夜,把工作都留给信秀。自己买了高档的红酒,带去给吾郎当作礼物。长款围巾什么的终究送不出手,总觉得那样好奇怪,扮演男孩子太久,我的心都有点不适合放在女性的立场上思考了。
嘻嘻哈哈地吃了饭,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和想象中的浪漫始终存在差距,被握住手指的瞬间,是下意识地想要怞出来。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吾郎边走边问“秀树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脚踩着路上的冰雪,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戴着可爱帽子的情侣相互挽着手臂擦肩而过,有冬天的鸟停在干枯的枝头俯视繁华的东京。
从指尖到发梢,洋溢着空茫的失落感。
其实我想说,我如此的不习惯。
哪里也不想要去,就算平常和吾郎总能一起玩得很开心,为什么现在觉得心神不宁?一直以来的安心感都被什么破坏掉了。
“有点心不在焉呢,还有工作没完成吗?”敏锐的吾郎停下脚步,温和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