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染过色的料线上机子?”
染过色的料线上机子,就要进行组织规划。这样织成的图案色牢度高,染色均匀,不易掉色,而且织造具有条格类外观的织物,可在织机上利用颜色和织物组织的变换织成条、格及各种花型。
秦巧举出几个例子,“布匹有了花样,再卖的时候布行当不会推辞的。”
正说着话,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探头去看,崔三和牛闰楚一前一后到了。
“怎么愁眉苦脸?”
牛闰楚沮丧地趴在桌上:“木工请了,小白的织机也组装好了,可我这头下了订单要货的,才五个。”加上秦巧这边的四个,合并起来才出手了九台。
他跑前跑后,借了牛家的顺风船,是木材原料打通了,人手补得很足,送货的车行也委托到,场地也盖得风风火火,如今一看,收成的颗粒却少得可怜。
“一上午,就没人去看织机?”
两人同时摇头。
阮氏便问:“是不是大家伙还不知道呢?”
怎么会不晓得?为了声势,牛闰楚炸鞭的动静都快传出一里地外了。除了最开始围过来看热闹的,再往后几乎门可罗雀,风一吹,怪凄凉的。
“先不想了,吃些东西再去看吧。”
蹄花买的是肥厚的前蹄,炖得酥软绵香,蘸上调制好的汁水,本该吃得痛快。
可这一餐除了秦丰收,其余几个都很心事重重。
下晌休了,秦巧看过几人织品,指出不足之处,便又放归。
出门一问,大半晌那头铺子就来了一个看织机的,不过瞧了一番,一听价格,顿时退缩。
已到深夜,身侧人还在翻身,便知他也睡不着。
秦巧支起身子,点了烛台看他:“是不是我们太心急了?”
崔三摇头:买不买是一回事,连个好奇询问的都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不是有对家?”
崔三想想:这么短时间,同行只怕还涌不上来呢。
“那是名气不够?”
秦巧说了,很快摇头否定:“牛闰楚从年前就开始造势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没什么水花响动呀。”
两人左思右想,陷入死胡同里。
噗地吹熄灯烛,重新卷起被子强迫睡下。
心里只盼着是自己心急,再过几天,保不齐就好了。
又过三日,情况依旧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