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神色未变地走到护士台附近。
然后抬手,突然朝着两个保安面前正拦着的人一拳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人仰马翻,靳超毅当面结结实实挨下这一拳,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
温槿赶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
她面色一变,惊讶捂住嘴。
“哎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怎么回事!”
“我艹你妈的逼崽子——”
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谁后,靳超毅面露怒色,原本就因为醉酒有些发红的脸变得更加红,刚刚挨了一拳的地方肉眼可见地发肿起来。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畏畏缩缩不敢对靳桉还手,却又高声朝着围上来的医院工作人员喊道:“就是这个逼崽子,我给你们说,他绝对是没有钱交够老婆子十一月医药费的,肯定是去哪里偷了钱!”
“你们赶快报警抓他!”
“这小子就是他妈的一条疯狗,揍人不眨眼的,我呸!”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再敢上前。
“打人那个男生是谁?”
“是闹事那人的儿子吧,这下手可真狠啊,自己老子就这么一拳锤上去。”
“他爸来医院闹事,他又偷钱……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啊看样子。”
一些没有回病房内,还正在看热闹的病人家属小声议论道。
住院部三楼回荡着靳超毅的吼声,而他面前的少年一言不发,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刚才又凶又狠砸人的拳头。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像无形的利刃,像藏匿的银针,声声入耳,声声扎进被误解人的心脏。
温槿站在人群之外。
她没敢让靳桉知道自己跟过来了,只能在这里偷偷看着。
……那些病人家属的议论,靳桉想必也听见了。
他没什么反应,垂眸面无表情地盯着叫嚣不停的靳超毅。
其实温槿也不知道自己跟过来干什么。
但,想起少年骑着摩托车离开的背影、想起这些日子来少年准时准点出现在别墅后花园的身影,亦或是以前很多次见面时少年孑然孤身,仿若一阵飘忽不定的冬日凛风一样的,孤寂的背影。
还有现在,少年微弯着身,沉默站在不知真相胡乱揣测众人的目光中央的瘦削身影。
她总会下意识觉得。
他其实很需要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