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军师面前,陈宝祥倍感渺小。
所以,对于大梁这样的警卫人员,他也不敢得罪。
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陪着笑脸。
“军师,天下英雄再多,我只佩服你。”
周军师一笑:“一叶障目,不见森林。陈老板真正的本领,是在济南这盘死棋里面,左冲右突,绝不认命。如果是你,前路困难重重,早就放弃了,对不对?只有陈老板这样的人,独力支撑,从不气馁。这份耐性,就值得你学习。再有,我来问你,你到底杀过多少鬼子?”
大梁嘿嘿一笑:“至少三十个,小邱庄一战,我杀了三个,老龙湾一战,我杀了十个,鬼头山一战,我杀了十五个……”
周军师摇摇头:“你呀你呀,我让你说你就说,那是大部队作战时杀的,功劳不能记在你自己头上,而是全体将士。陈老板一个人在济南刺杀十五名鬼子,都是一人之力,没有依靠任何帮手。这里是济南,鬼子威势,让人绝望,在这种情况下,你敢单枪匹马出去刺杀鬼子吗?你敢撇下老婆孩子,跟鬼子拼命吗?”
大梁语塞,看看陈宝祥,猛地深鞠一躬:“好,陈老板,算你厉害,大梁服了,服了!”
这个年轻人十分耿直,有错就改,立刻道歉,也不失为一条好汉。
陈宝祥十分惭愧,周军师对他了如指掌,但他却从未做出什么成绩。
刺杀那些鬼子,费力之极,险象环生,一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妻儿老小。
一旦失手,他们一家就全完了。
周军师是个非常温和的人,犹如流水一般,只不过他的大名想撤,大江南北,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犹如三国时的诸葛孔明一样,算无一策,任何事情到了他手上,绝对安排的妥妥帖帖。
那些日本鬼子悬赏十万大洋买他的人头,南方军也是一样,只要能杀了周军师立刻赏赐,黄金一干两。
纵然如此,周军师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来到济南这个地方,不管有多少鬼子虎视眈眈,他都闲庭信步。
当他坐在陈宝祥对面眼中的笑容,仿佛温暖的火光让陈宝祥觉得未来一片光明,鬼子再多都没什么可怕的,而且任何事情只要去做就能成功,这大概就是这种超级人物的力量,只要看到周军师,人人都有希望。
“陈老板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你来说仿佛一场噩梦,但请相信我,所有的大事都是小事凑成,只要你把小的环节做好大事可成日本鬼子也是人没什么了不起,我派人到东京去刺杀天皇的分身,到昨天为止已经刺杀十九个,让他捉襟见肘,最后不得不亲自动身坐在火车上,接受大人物的刺杀这件事,想想都很有趣对不对?”
陈宝祥并不觉得有趣,只不过他感受到同样是智谋高手金庆辉阴险毒辣,而周军师却如春风拂面两个人的高低判若云泥。
“周军师这件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们刺杀天皇,是不是日本鬼子就会全体投降?”
这是陈宝祥最盼望的事,如果刺杀一个人就能结束这场战争,那他拼着性命也要去干,像大人物一样。
周俊石眯起,眼睛微微的笑起来:“陈老板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知道那不可能日本鬼子嚣张跋扈,跟我们完全不同,过去中国古人斩杀主将之后所有士兵投降到了日本鬼子这里根本没有这种规矩,他们将会战斗到最后一人,即便是被重重围困,也会选择剖腹自尽向天皇效忠,这些日本鬼子真的不是人,就仿佛是东海孤岛上冒出来的恶魔一样,很难把他们当做正常人去看待,所以我教育有些战士,既然鬼子如此凶恶,那就在战斗中,不捉俘虏,全部消灭,送他们回老家,只有一些懂得技术的日本兵,可以留下来帮助我们做很多工作,陈老板,这一次我到济南来,就是有七成以上把握活捉日本天皇,到那时就算鬼子不投降,我们也握着一个重要人质。”
既然这样说,陈宝祥就听得清清楚楚,目标肯定是有,但能不能实现都在模棱两可之中,大人我从来不忽视这些。
从周军师身上,陈宝祥感受到力量也找到了学习的榜样,有些计谋就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在跟鬼子战斗的过程中,越精明越能取得胜利之前,他只是羡慕金庆辉,却想不到从对方身上学习那些诡计,如今周军师一说他就明白,计策无所谓好坏,但看用在什么地方,假如能够学到金庆辉的一半,也能够领导济南的老少爷们抗日,取得不错的成果过去,他真的是太大意了,而且过执己见,总认为对方是坏蛋,跟对方学习就是有辱门风。
“陈老板,我知道你忙于应付这些已经很累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八方面军之所以一次次取得胜利就在于军民一心,也许我们考虑问题会有所疏漏,但老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能够知道这个疏漏怎么弥补,在济南的所有战斗也是如此,我有战斗方案,你帮我看一看是不是有待于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