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光头是谁?他带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外号叫光头翔。沈明雾道,“他说他认识我,好像在这里见过我。所以我想跟他一起来这里看看。”“哦,他说你就信?他把你送来就走了,你一个人看到现在?中间的时间干嘛了?”
“我。。。。沈明雾无言以对,只能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这不算骗人吧,他想。
也算得上是实话实说了。
。。。。。竟然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这和殷容下午打电话问医生时说得一样一一医生说,有可能是出现了解离症状。
她胸口起伏几下,望着男人平静的模样,一时无言,于是转身就走。
沈明雾立即跟上。
他在她身后尽职尽麦地举着手电,遇到石头或看起来过于松软的土地,还会温声提醒她一句“小心”。殷容走了几步又停下。
沈明雾忙收了步子,差点撞在她身上。
她转过身来。
整个人像是刚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梳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我说的都怪你,不是怪你耽误了回去的行程。是怪你到底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正常?”她往前一步,离他更近,仰起脸望向他:“你明明就在生病。你这种有可能是解离症状,知道吗?我打电话问了医生,医生说的。这说明你的病情又严重了,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但你为什么沈明雾显然比她清楚得多什么叫解离症状。但此时此刻,他不敢反驳,只能低头摸了摸鼻子,挑拣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不会。我不太在乎面子。”“那你硬装什么健康?”殷容不追求答案,她只追求解决方案:“以后你难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做到?”这个要求她以前也提过。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回答她说,殷小姐,没有这个必要。
这次他想了想,道:“能。"
“你发誓。”
“我发誓。”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到了殷大小姐的审讯时间了,她眯起那双猫眼来打量他,“光头和你说认识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沈明雾还在犹豫之中,殷容已经急不可耐地又追问了一句。
她问:“是因为我今天打了你,又一天没理你吗?”
他松一口气,面露犹豫之色地点了点头:“对。”
男人垂眸时,长而翘的睫羽遮住些黑眸,莫名就多了几分无辜的可怜味道:。。。。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这话说得怪怪的。但殷容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她选择直接采用他的说辞进行反驳,嗓音脆甜:“我不会不要你。”
这话自己说出来正常,听她重复一遍,沈明雾还是感觉心中莫名多跳动了一下,打乱了原本心跳规律的节奏。刚刚被她眼泪浸湿的胸口,好像一点一点变得滚烫,像被灼伤。
他听到她振振有词道:“我既然把你捡回来,难道还会把你扔出去吗?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把你扔去哪儿?我又不是没钱,养不起一个男人。沈明雾脸色千变万化,最终还是应承下来:“谢谢殷大小姐。。。。我。
最后两个字用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