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还有一系列的要求,例如七十岁以下的不用迁,退休者不用迁
庙堂的官员以及家眷是在免迁徙名单里的。
举个例子,毋丘俭的族人也有数百人,在这些人里,毋丘俭的几个儿子和他的妻是不必迁徙的,倘若他父母还在,自然也不用迁。
而他的其余亲戚里,那些在庙堂担任官职的就不用迁徙。
若是没有任何官爵,那耕地不多的也可以不迁。
至于像毋丘秀这样,没有官爵,耕地极多,年纪也不大,什么赦免条件都达不到的,除非是临时能加个官,否则就去迁吧!
钟会规范了曹髦的迁徙令,对了,钟会还给迁徙令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上进令。”
按着钟会自己的说法,之所以要下达这样的命令,是因为地方的士人不思进取,空守着耕地,不愿意出仕,不愿意建功立业,故而不愿意为国家出力且守着大量耕地苦日子的,都给我迁徙!
每三年迁徙一次!
这样一来,大家想必都会想要进取读书了!
若是要怪,就怪那些整日说归隐山林的名士们,勿要怪庙堂,庙堂也是为了你们好,也是想让你们能有成就啊。
钟会指定了这些迁徙标准,又对各地达到标准的人进行识别,定为那三类。
这极大的完善了曹髦那粗糙的设想,使得曹髦的想法真正被执行。
而这件事的意义之大,堪称是赏田令之后的又一个顶峰。
南北的地主们纷纷被迁徙,彼此交换,打破了这些大族在地方上的特权和诸多垄断,加强了南北交流,解放了大量的生产力,查明了地方耕地数量
如今,上进令已经开始了最后一次迁徙,也就是善迁的那部分人。
毋丘秀茫然的坐在篝火前,心里满是悲伤,失魂落魄的看着前方。
那骑率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开口说道:“毋丘公不必如此。”
“其实您这还算不错的,我奉命迁徙了几次,还是头次负责善迁,您知道流迁是什么样的吗?”
“那是要被刮掉胡须,剃掉头发,穿上囚犯,关进囚车里,一路都是挨着打过去的,一路给送到交州那鸟不拉矢的地方,然后就在那里开始劳作了,不是去挖矿就是去伐木,这辈子都得在那里干到死”
“中迁还好一些,但也只能带上不多的钱财,一路上风餐露宿,到达地方之后,就给丢在那里,为了活命,他们也只能去干各种平日里所看不起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您如今带着这些钱财和粮食,拿着庙堂的补贴,还只是到江陵,江陵可是好地方啊,到了那里,您也是大户人家根本不会受苦。”
“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