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曾经爱过你,但是……自从你打伤我,让我的大女儿一辈子都生活在寒毒之下的时候,早已恩断义绝。而我现在最爱的是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女儿”徐芳芳看着昔日的情郎,咬着牙艰难地道。
“戴一鸣,我要杀了你”施风雷拿起长剑想要冲过去。但是,徐芳芳用仅存的一丝清明拽住丈夫的衣袖,轻声道“相公,我们快点离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但她能拉住丈夫,身边的施霁月却已经娇叱一声,挺剑向戴一鸣刺去,戴一鸣眼中露出不屑,他现在恨意未消,手中已经在蓄劲。
但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斜飞过来,一下子抱着施霁月往旁边滚开。
施霁月因为盛怒,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人偷袭得手,大惊之下本能提起右脚跟全力蹬向对方,想把对方蹬开。啪的一声,右脚脚跟着实蹬在了对方的右膝盖上,施霁月好像已经听到对方骨断的声音了,但对方竟然仅仅只是闷哼一下。施霁月在踹到对方时,已经后悔了,因为展光风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霁月,是我,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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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对于杀气非常敏感,正是展光风闻到了戴一鸣那冲天的杀气,马上顾不得腹痛,飞扑出来,制止施霁月的灯蛾扑火行为。
打伤展光风后,施霁月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看到展光风那痛苦的脸色,内心有点愧疚,但是嘴巴仍然不服气地道“你拉着我干什么?”突然脸上绯红低声道“你还不快点下来”
展光风脸也不由得红了,原来经过刚才的地上打滚,他们两人最终的姿势是如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展光风正压着施霁月那动人的娇躯。
听到施霁月的话后,展光风马上侧身滚下来,艰难地站了起来,这些动作都牵扯到伤患处,疼痛难忍。他被戴怜星踢了一脚,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真气很难汇集;刚才为了阻止施霁月,又被磕中了膝盖,估计至少是骨裂了。现在的他只能单刀柱地,面色凝重戒备地看着戴一鸣。
展光风已经看出此时的戴一鸣情绪已经有点失控,担心他暴起伤人,心里正在苦苦地思索着如何脱身。两个小年轻的荡起的风波,没有引起施风雷他们过多的关注。但戴怜星心里却有点看点偷乐的感觉,心道“这次不是我伤你了吧?那个疯女人下起手来,比我还要厉害”
“施风雷,你这无耻小人,要不是你挑拨,师傅怎么会从中作梗,拆散我们两个,今天芳芳何至于受此一劫;你不是想找我报仇吗?来啊,我已经在这里了,你难道只会躲在女人背后?”戴一鸣非常生气,把所有的怨气都迁怒在施风雷身上,他一边说着一边逼近施风雷。步履间,向四周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戴一鸣,要不是你欺师灭祖,违背门规,偷学禁学‘玄阴功’,你怎么可能跻身九级;师傅就是洞察到你脑有反骨,所以才将师妹许配与我,这是你咎由自取;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施风雷狂怒地站了起来。虽然施风雷已经达到八级高阶,但是八级与九级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戴一鸣面露冷冷的不屑笑容,目露凌厉的杀意,双掌朝地,暗自蓄力,务求数招内击杀这个平生最恨之人。
徐芳芳虽然受伤,但是神志依然清醒,知道丈夫远远不是戴一鸣的对手。她心里着急,想说些阻拦,但是重伤让她只能做一个看客。
就在此时,由远及近传来曹由栩的怒吼“戴一鸣,你这缩头乌龟,手下败将,跑去哪里了?可敢与我一战?”话毕,掌风已至。戴一鸣眼中闪过不甘的神色,但曹由栩真的太强了,容不得他轻视,因此只能回身硬接下曹由栩这一掌。嘭的一声巨响,两人都退后三步,戴一鸣喉咙一甜,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示敌以弱,因此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喉咙的鲜血咽下去。戴一鸣狠狠地盯着曹由栩道“曹由栩,你这个国破王爷,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
“戴一鸣,今天我就要为马嵬坡死去的兄弟报仇”曹由栩怒喝道,对于他来说马嵬坡一战是他平生之耻,那一天他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地倒在对方的伏击之下而无能为力;那一天,他堂堂一个王爷却如丧家犬被戴一鸣撵着,若非展绍站出来,他早已身亡。曹由栩厉声说完,转头对着施风雷道“施都督,其他人很快就会追来,你们快点撤退,我挡住他们”
施风雷虽然是恨不得生吞戴一鸣,但他平常就是一个做事极为稳妥之人,利弊马上就权衡分析出来,知道即使自己和曹由栩联手一时半刻也杀不了戴一鸣,而侯龙他们赶来后到时要走都走不了了。
因此,施风雷马上做出决策,横抱起妻子,低声对施霁月、展光风道“我们走,这仇我们以后再报”。
薛娇娇自知不是施风雷的对手,在两个帮手被杀的情况下,最好保持旁观。
施霁月马上过来搀扶展光风,,这时她看清楚展光风额头上已经满布豆大的话汗珠。心中不由平添一些愧疚。
“对不起”施霁月低声对展光风道。
“啊?哦!没事”展光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很疼?”施霁月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腿不疼,现在只有小腹疼而已,戴怜星那个疯女人,惹不得。”展光风苦笑地安慰道。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也是疯女人?”施霁月的语气又开始变得冰冷。
“不,我只是在说她,说戴怜星而已”展光风连忙解释道,心里暗自叫苦不已。
展光风和施霁月的对话,落入了戴怜星的耳朵里,她心中大怒“什么错事都要怪在我的头上?你现在的疼敢说没有一点是膝盖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