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动了一下,骑到他身上。
他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抬眼的时候看起来很乖。仿佛真的要言出即行,主动配合。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蒋屹问,“是和宜安吗?”
杜庭政不回答,蒋屹这次没替杜宜安说话,揶揄道:“看来大家族里也有烦心事,我心里总算平衡点了。”
杜庭政不发一语伸出手,用指尖探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这么软。”他看着身上的人,“自己玩过了?”
蒋屹没动:“提前处理了一下。”
他脖颈修长,毫不遮掩地说出来,想是做这种事轻车熟路。
杜庭政没由来的心烦。
“迟到了两分钟,就是干这个去了?”他手指强势地挤了进去。
蒋屹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一下没受什么罪。
他本着要么不做要么双赢的原则,坦然无比地承受着。
室内烟味逐渐弥漫,蒋屹偏头咳了一声。
杜庭政似乎觉着有趣,神情总算不那么冷硬了。
他靠在床头朝着蒋屹吐出烟,然后在烟雾缭绕中打量着他。
蒋屹对这恶趣味无可奈何,膝盖因为受力也痛起来,他嘶了一声,虚虚抬着,将重心偏移了。
因着这动作,杜庭政两指间的烟灰掉下去一点,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你能不能注意点?”蒋屹把烟灰擦了,在腿上留下一点灰色的印记,没说疼,却说:“多脏啊。”
杜庭政盯着他,伸手把烟灰弹在一侧的烟灰盒里。
那手骨既没有过分的肌肉,也谈不上瘦弱,纤长匀称,看得出来保养的很好。
下一刻,那夹着烟的手收回,摁到了蒋屹的大腿上。
“我草——”蒋屹刚刚咽下去的脏话还是吐了出来,猛地往后一躲,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摁在身上。
他那一下毫无防备,痛得额角直跳。
然而他那优越的五官抗住了这痛苦的表情,让人只想欺负他,蹂i躏他,让他哭出来。
杜庭政应当是被强烈的收缩感爽到了,大发慈悲把烟头拿起来,丢到了烟灰缸里。
蒋屹咬着牙忍下了一句“他妈的”,拿他没办法,便拿起打火机远远地扔出去,掐灭了同一个原因受伤的源头。
打火机一路跌撞到了墙角才停下来,发出一声脆响,不知撞碎了什么东西。
杜庭政没分眼神过去,他靠着床头柔软的丝垫,看着蒋屹忍耐的眼睛。
蒋屹缓了缓,过了那一阵,才俯下身与他对视。
“我也有纹身。”他用眼神揉了他颈侧的纹身一把,轻轻地说:“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