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送,那蒋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是为了什么?
“什么手续?”杜庭政问。
“过户的一点材料缺项,正在办了。”金石回答,“这周之内肯定能办好。”
“车呢?”杜庭政又问。
金石一顿,没料到:“车我马上去准备。”
杜庭政颔首,指侧轻轻蹭着扳指一面,少顷道:“单独备两张卡,一张存钱,然后按月定期打。另外一张买东西用,去银行把上限提高。”
“……是。”
杜庭政看了他一眼,最后道:“奢侈品,选个扳指吧。”
还好他没有说把自己的扳指送给他,金石松了口气,建议道:“扳指跟蒋教授不太搭,不然送手表?”
“那就再挑两块表。”杜庭政说。
“……”金石,“好的。”
他应的太纠结了,不知在迟疑些什么。
杜庭政抬起眼皮来:“有话说。”
金石立刻摇头,脑子里乱裹了片刻,轻轻吸了口气:“这是,要包养蒋教授的意思吗?”
杜庭政视线微微一变。
他沉默盯着一处的时候,眼睫会微微压低,阴影中的瞳孔幽深暗沉,致使周遭气温都跟着下降。
金石已经习惯了,估摸着这不是发火的前兆,小声说:“蒋教授说他不当小三,不被包养,不破坏别人的婚姻,即便是协议婚姻也不行。”
他看起来很赞同,表情还有些钦佩:“他生活条件不差,没有外债,也不是虚荣的人,包养恐怕不……行吧?”
金石尾调拐了弯,因为杜庭政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金石低下头,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杜庭政收回视线:“去忙你的事。”
金石要走,又停住脚步,站在门边:“您让我去做什么?蒋教授不用接,那我?”
杜庭政:“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平时没事就闲待着,杜庭政对他的私生活管得并不严格。
他出去跟一帮小兄弟吃饭唱歌打台球,倒腾自己的房子,或者私下里收点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金石这几天都围着蒋屹转,差点把自己怎么找乐子都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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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屹把手机扔去一边,埋头吃火锅。
他原本还穿着长袖的睡衣,吃热了把睡衣脱了,里头只留着件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