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从手机上安静的电流声就能判断出来,确定道:“不仅见了,还抱在一起了。”
杜庭政的声音说不上是愉悦还是不爽,气压很低:“一起带回来。”
挂断电话,金石把定位给跟车的手下发过去,收起手机来,朝着蒋屹走过去。
杜宜安下意识往蒋屹身后多,意识到他根本打不过金石,就挡在他前面,瞪着金石。
“话讲完了,”金石说,“三少,该回家了。”
杜宜安看了蒋屹一眼,蒋屹无意再跟杜家有任何纠纷,工作已经够他烦心的了。
金石又看向他,先是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说:“先生说,请蒋教授也一起走一趟。”
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蒋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原因:“为什么?”
“您不用知道原因。”
蒋屹怀疑道:“难道是因为早晨他的司机给我让了路?”
还有这事?金石心惊。
杜庭政的司机绝不可能自作主张改路,他改路,肯定是杜庭政本人授意的。
“可能是吧,”金石也不确定了,礼貌地询问,“反正得走一趟,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我让人来抓您呢?”
蒋屹需要吃一片美利曲辛片来调节心情。
他尝试讲道理:“我站在这里没动,是你们找上门来,我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金石简短道:“杜先生说,只要您私下再跟三少见面,不管是谁主动,就需要对您‘略施惩戒’。”
蒋屹被这强盗逻辑气得说不出话来。
杜宜安呼吸缓和了,手脚虚脱,抬着眼望他。
就是这种眼神,让蒋屹时常误以为他在无措,在寻求保护,在撒娇。
他重新看向金石,没发现他身后跟着车,猜测是被门卫拦下了,这学校没有登基的车牌一律不准随意开进。
“我走不了,腿疼。”
金石按了一下麦:“车马上到,不然我背着您出去也行的。”
“……”这属于掐着脖子做心肺复苏,蒋屹堵心道,“我今天晚上有课,八点,现在五点,还要吃晚饭,来得及吗?”
“能请假吗?”
“不能,”蒋屹觑着他,冷冷道,“除非你们神通广大的杜先生安排个老师过来替我上课。”
“这个不能保证,”金石搓着手,“我尽量找机会提醒他。”
蒋屹下意识要说“谢谢”,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工作上出了任何问题,哪怕受到了一点影响。杜家的外贸生意,杜鸿臣的婚礼,杜宜安的学校,你,还有他,谁都别想好过,你们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