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娴那句“没有想走”让皇甫倓狂躁的心慢慢平复。
()他松开了人,“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你们这里聚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她还奇怪地问了起来,一副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这么久引来了多少麻烦。
雪娘都无语了,那净室的窗悬在高处,且又窄小,不说这侧妃能不能爬出去,正常人怎么会想到从那里去小花园?
这蹩脚的理由她听着就不可信。
不过好在人是回来了,她的千金楼也保住了,其余的事与她无关,她也懒得多费口舌。
皇甫倓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又问:“那你的衣服、首饰呢?”
齐娴镇定道:“我在那小园子赏花时不小心踩进了鱼池里,身上都湿了,好在遇到了个心善的娘子借了衣服给我。”
皇甫倓沉默不语,还有把那“心善娘子”揪出来问个清楚想法。
齐娴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恼道:“你再这么疑神疑鬼,干脆就把我休了吧!”
“胡说什么,我不会休了你。”皇甫倓见她生气,便罢了再追究的心,揽住她的腰,放柔了声音:“我们回去吧。”
齐娴嘀嘀咕咕抱怨了几句,但是到底没有推拒他的揽抱。
“我以后不会让人这样看着你,你乖乖的……”刚刚还大发雷霆的成海王收起了利爪锋牙,此刻十分好脾气地哄着人。
雪娘巴不得送走这瘟神。
常康王虽然对女色残暴了点,但是好歹还能摸得清脾气,这个成海王平日看着儒雅温和,面对爱妾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既患得患失还蛮不讲理!
不过雪娘看得出这余侧妃也是个麻烦,一点都懂规矩,居然对王爷你呀我呀,呼来唤去,要不是仗着宠爱早被责罚了。
千金楼中庭。
南星左等右等没等到郎君和苍怀回来,心里正纳闷,就听隔壁席上的九郎笑道:“别等啦,兄长他不会回来了。”
“?”
九郎见旁边没人注意,侧身过去对南星提点,“你难道没发现刚刚那献舞的女郎是罗娘子吗?”
“啊?”南星是真没有瞧出来,他那时候一个劲在想自己死到临头,哪有心情看歌舞。
九郎和他细细分析:“你看啊,我兄长不爱看歌舞,更别说盯着一个陌生舞姬看,我就猜那舞姬定然是有问题的。”
再加上二郎先前问苍怀的那几句话,让他猜测罗娘子有事瞒住二郎。
这不,那些舞姬一退场,二郎就追了过去,且迟迟不归。
南星恍然大悟,随即又吃惊道:“那我呢?郎君是把我忘了吗?”
九郎微微一笑。
千金楼前门庭若市,不断有结伴进去享乐的郎君,甚少有提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