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吼着让人把迟暮放了下来,他身上已经被殴打的没有一块好地方,整个人好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般。
原本乌黑浓密的发丝现在已经盖不住发顶,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眶,泪水便成了无言的血泪。
我把他抱在怀里,心慌的不知该去碰他的哪一处。
哪一处都是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哪一处都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似乎是为了品尝血泪铸就的甘甜,姜清婉竟屈尊来到了如此腌臜之地。
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她置我于这般残酷之地。
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预言吗?
“为什么?!”我要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为什么?”姜清婉呵一声笑了,好像我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赵大人,”姜清婉朝一边暗暗拭汗的中年男人看去,语气轻慢,“大王姬问你话呢,你就给她答答疑吧。”
“是是是,”姜清婉口中的赵大人很快的扫了我一眼,又瑟缩着弯下了腰,斟词酌句了半日才道。
“卑职手下的人近日接到线报,说是有不少凛都奸细混入帝都,妄图窃取我朝机要。”
“王姬……”
赵大人顿了顿,瞅了一眼姜清婉,又立刻正色道,“王姬怀中之人便是奸细中的一个,我府衙中的人亲手在他的卧榻下搜出了多份军中制图,这才把他……”
“赵大人,”姜清婉出声打断,慢条斯理的端详着新染的指甲,“话可要说的清楚明白,到底是你手下人还是你亲自搜出的?”